他声音嘶哑,酒气喷在荷官惨白的脸上,“你们用记号牌,每张背面左上角都有荧光粉。说着用刀尖挑起一张黑桃7,对着霓虹灯一晃——果然泛起诡异的蓝光。
胖子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挤出笑脸:“断哥好眼力,但这规矩您懂的...”他使了个眼色,打手们默默围了上来,“咱们可以慢慢谈...”
季勃断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刀,他一把将荷官甩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规矩?”他冷笑着环视四周,“老子定的规矩,现在倒成了你们坑老子的工具?”
赌场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些曾经对他点头哈腰的小弟们,此刻都躲闪着目光。季勃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行走的百万赏金。
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发颤:“断哥,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场子是龙哥说了算...”
“龙哥?”季勃断嗤笑一声,“就那个只会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软蛋?”
话音刚落,赌场二楼传来一阵掌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倚在栏杆上。
“哟,断哥,牢饭还没吃够?”龙哥慢条斯理地走下楼梯,身后跟着四个肌肉虬结的保镖,“听说季安警署你开到了一百万?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
季勃断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注意到龙哥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他入狱前最爱的百达翡丽。
“偷了我的表,还敢在我面前晃悠?”季勃断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龙哥夸张地捂住胸口:“偷?这可是你当年欠我的赌债抵的。”他转向四周,“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笑声。季勃断的视线扫过每一张脸——那些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人,现在全都站在了对面。
龙哥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甩在赌桌上,照片滑到季勃断面前——赫然是通缉令的翻拍,上面"悬赏100万"几个红字格外刺眼。
“断哥,你猜怎么着?”龙哥俯身撑在赌桌上,金链子从领口垂下来晃荡,“现在道上的兄弟,看你的眼神都像在看行走的金库。”
“要么,你要你的市长老爸来赎人?”龙哥的笑容里带着恶意的戏谑,“要么...我们直接送你去领赏?”
“差点忘了,你爸已经不是市长了,这得多亏了你这个大孝子。”
“哈哈哈……”
季勃断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抄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在桌沿"砰"地敲碎,玻璃渣飞溅。
“操你妈的!”
季勃断刚举起碎酒瓶,两侧突然冲出两道黑影。他只觉得双臂一紧,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死死钳制住了他的胳膊。
“放开老子!”季勃断怒吼着挣扎,肌肉绷得像钢筋,却挣不脱那两双铁钳般的手。
龙哥慢悠悠地踱步到他面前,皮鞋尖挑起他的下巴:“断哥啊断哥,你以为你还是止合街的扛把子呢?”
他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刀身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看在我们以往情分的份上,这次砍你一只手,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季勃断的双眼瞬间充血,额头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挣扎的力道突然增大,两个彪形大汉竟被带得踉跄了一下。
龙哥见状反而笑得更加得意,他凑近季勃断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却让全场都听得见:“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马子,啧啧,皮肤真嫩啊...”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下流的笑容:“就在你进去第三天,她就跪在我床上求饶了。那叫声,可比跟你的时候骚多了...”
赌场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猥琐的哄笑。有人吹起口哨,还有人起哄:“龙哥威武!”
就在这时,赌场侧门传来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进来,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哟,这不是断哥吗?”女人夸张地捂住嘴,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怎么,监狱里没吃饱啊?瘦成这样。”
赌场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龙哥得意地搂住女人的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宝贝儿,来得正好,快跟你前男友打个招呼。”
女人娇笑着推开龙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季勃断面前。她故意弯下腰,让低胸裙装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季勃断清楚地看到她锁骨上纹着龙哥的名字。
“断哥,你知道吗?”她伸手拍了拍季勃断的脸,指甲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红痕,“跟你在一起那两年,每次装高潮装得我累死了。”
赌场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有人吹着口哨起哄:“详细说说!”
女人直起身子,轻蔑地俯视着被按跪在地上的季勃断:“龙哥一根手指头都比你强。”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的淤青和咬痕,“看,这才叫男人。”
季勃断的呼吸变得粗重,双眼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女人脖子上那条熟悉的项链——那是他当年用第一笔黑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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