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珑只当官萟冰不愿意陪她，于是心一横，转过身，走进训练馆。
官萟冰却是长腿一迈，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他个子高，步幅大，正常人的速度，搁在他这里就算是散步了，悠闲得很。
褚慧正盯着队员做力量训练呢，一抬头，看到一个小姑娘走进训练馆。
小姑娘长头发，大眼睛，清丽娇艳，长得很好看。
姑娘身后的人是官萟冰，这会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姑娘，服服帖帖的样子，像个大型犬类，就差姑娘手里再攥根绳了。
褚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官萟冰，感觉很稀奇，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一下。
官萟冰看到褚慧，朝她扬了扬手：“褚教练。”
泠珑于是走过去，鞠了个躬说：“褚教练好。”然后直起腰，偷偷打量这位褚教练。
听说褚教练儿子都上大学了，但是她外表显得很年轻，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染成了深棕色，细长的单眼皮，薄嘴唇，脸颊上零星散布着几粒淡褐色的小雀斑。
泠珑看人家的时候，人家也在看她。
褚慧把泠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脸上不自觉带了些笑容。
单从体形上来看，姑娘个头儿不错，而且身材比例很好，腰细腿长，特别是腿，又长又直，还真是块速滑的料。
褚慧让泠珑换了衣服和冰鞋，先做了会儿热身。
然后她掐着秒表，给泠珑测了速度。
先测的五百米，泠珑算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滑到终点时，她偷偷瞄了一眼褚慧，见褚慧本来舒展的眉轻轻皱了起来。
泠珑心口一紧。
接着测了一千米和一千五百米，褚慧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泠珑也知道自己成绩不理想，她出了冰场后，在褚慧身边小声说：“我很久没练了。”
“看得出来。”褚慧说。
泠珑更郁闷了。
“你先换衣服，我们再做个肌肉测试。”
“嗯！”
做完肌肉测试，褚慧翻看着手里的本子。泠珑站在一旁，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心里紧张得不行，呼吸都放轻了。
褚慧斟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嗯，你的基本功还不错。”
“谢谢褚教练。”
“但是太久不练，肌肉退化太严重了，距离专业运动员的差距有点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我可以努力的！”
褚慧看着泠珑的眼睛，纯净灵动的大眼睛里有火一般的赤诚，她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她自己也有孩子，最怕看到孩子们受伤的表情了。
可是不说也得说啊。褚慧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能努力，但是你确定努力了就能有结果吗？或者你努力多久才能有结果呢？冰上运动的投入很高，这意味着，我和队里都有很大的成绩上的压力，这一点官萟冰应该理解的，他们冰球队这个问题更严重一些。我们没办法把资源和精力去给一个，怎么说呢，根本看不到未来成绩在哪里的人身上，你明白吗？”
“我……”
褚慧最后合上本子，“你对滑冰的热爱令我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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