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复活神术!这混小子怎么做到的!”阿瑞斯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来,这一刻他的世界观像是被重锤砸过,碎得七零八落。
众人眼睁睁看着,穆天霜那早已失去生机、干瘪的躯体,竟真的一点点舒展开来。
“扑通……扑通……”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有微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平原上响起,轻得像风中残烛,却又真实得令人心头一紧。
突然,穆天霜的手指猛地蜷了一下!
“看到了吗!他真的活过来了!”
阿瑞斯的声音都在发颤,反应是几人中最大的。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帕特农神庙能有今日的地位,复活神术居功至伟。若是贺鸿煊也掌握了这等能力,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乌瑟曼的手死死攥着,指节泛白。他望着那具逐渐有了生气的躯体,心头翻涌着一个近乎奢望的念头:
“若是真能成……是不是意味着,母亲也有可能……”
激动让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海蒂则在心里飞快地盘算:
“若是真成了,说什么也要把他挖到阿尔卑斯学府!哪怕打破学府从不招男人的规矩。”
唯有唐瑜宁,目光始终紧锁着贺鸿煊,脸上满是担忧。
他看得最清楚,贺鸿煊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脸色白得像纸,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砰——”
终于,贺鸿煊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仰头向后倒去。
“贺!”
“小贺!”
几人这才回过神,慌忙冲上去搀扶。可贺鸿煊已经彻底昏迷,额头上布满冷汗,浑身烫得惊人。
唐瑜宁立刻上前检查,指尖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怎么样?”乌瑟曼急声问道,目光落在贺鸿煊毫无血色的脸上。
“没事,只是精神力与魔能消耗过度。”
“呼…真是乱来。”
“oh,法克,我以为这混蛋挂了。”
然而,不等众人话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就看到穆天霜居然坐了起来。
海蒂最先捕捉到那声微弱的动静,像风中枯叶摩擦的轻响。
她下意识转过头,目光刚落在穆天霜身上,便猛地捂住了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嘀嗒。
一滴水落在贺鸿煊的额头上,带着些微的温热。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片诡异的血色天空,像被打翻的胭脂盒,浓得化不开。
贺鸿煊下意识抬手去摸额头,指尖触到一片粘稠的湿意,顺着眉骨滑下来。他捻了捻手指,那滑腻的触感和暗沉的色泽让他心头一沉。
“是血?”
他仰头望向天空,淅淅沥沥的“雨”丝正落下来,打在脸上、手背上,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这哪里是寻常的雨,分明是一场细密的血雨,将天地间都染得一片猩红。
风卷着血雨掠过耳畔,带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
贺鸿煊撑着地面坐起身,环顾四周——刚才的平原不见了,穆天霜的身影也消失无踪,只有一片荒芜的焦土,脚下的土地硬得像铁,裂开的缝隙里还残留着暗红的印记。
“这是……哪里?”他低声自语,喉咙干涩得发疼。
血雨越下越密,砸在身上像无数冰冷的针,黏腻感顺着衣襟往里钻,混着铁锈味的腥气直冲鼻腔。
贺鸿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脚下的焦土被血水泡得软烂,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分。
没走几步,他的靴底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带着皮肉的弹性。他低头一看,胃里猛地一抽——那是一具只剩半截的尸体,下半身孤零零地瘫在血水里,断裂处的血肉模糊一片,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心沉得更厉害了。
他咬紧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血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头顶、脸上,每一滴都像带着重量,砸得皮肤生疼,仿佛要硬生生凿进骨缝里。
“阿瑞斯!乌瑟曼!”他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在密集的雨声里被撕得粉碎,回应他的只有血雨撞击地面的“哗哗”声,像是谁在暗处发出的冷笑。
鼻腔里灌满了血腥气,呛得他喉咙发紧,窒息感像潮水般一点点漫上来。他抹了把脸,混着血的雨水糊了满脸,视线都有些模糊。
“唐哥!海蒂!”他继续喊,声音已经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沙哑,“你们在哪?!”
雨势更猛了,天地间一片猩红的混沌,身上的血污越积越厚,像结了层硬壳,沉甸甸地坠着他的动作。贺鸿煊踉跄着冲上一座半塌的废墟,站在断壁残垣之上,极目望去——
无数个血潭在下方铺开,像是大地裂开的伤口。而那些血潭里,浮沉着一具具白花花的躯体,胳膊、腿、残缺的躯干……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零零碎碎地漂在猩红的水里,随着涟漪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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