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且上头。
张阳一脚油门深踩到底，载着紫色的风铃和满屏翻滚的弹幕，疾驰向下一个路口。
本以为接下来会高潮迭起，谁料后续订单平淡如水：一位大姐全程煲电话粥，一个小哥埋头激战手游……
一天跑下来，乏善可陈，感觉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但直到深夜，暴风雨也没有来。
“难不成今天就这样了？”张阳瞥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PK就结束了，当前的他依旧稳坐第一，可以说只要天塌不下来，亿元大奖就是他的，当然了，塌下来，也是他的，至于有没有命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ok！下班回家！”张阳索性直接关了APP，与其无聊的接单，不如回去静待花开。
回到公寓，张阳正准备开启直播连线，于钢发来了视频连线邀请。
“老于？”张阳接通。
画面一闪，于钢标志性的发型以及那张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调侃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里，只见他穿着一件深色大褂，背景是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
“哟！张先生！恭喜恭喜！” 于钢拱手道贺。
张阳嘴角一扬：“于老师，别来无恙啊，半场开香槟可是大忌吧！”
于钢朗声大笑：“你都这么说了，那这香槟更要你开了，而且非你不可，别人都没那资格。”
此话一出，秒懂的观众噗噗都笑了。
【哈哈哈，于老师这车速比阳哥都快。】
【懂了，看来以后我也得半场开香槟了，没办法，先天条件摆在那。】
【不懂啊，你们都在说什么？求科普！】
……
弹幕如潮水般汹涌，懂的自嗨，懵的求解。
张阳淡然一笑：“那可惜了，于老师没这条件了。”
“咳咳……”于钢赶紧补充道，“冠军我拿不到，但半场开香槟我还是可以的，不是有句老话吗？横有多长，竖就有多高！”
绝！
张阳由衷的竖起大拇指：“于老师，牛逼！”
【牛逼普拉斯！】
【我家驴都服了！】
【这谁敢不服啊，于老师这横长少说也一米六吧？那竖……真是不敢想啊……】
……
弹幕彻底沸腾，牛逼刷屏，于钢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张先生如今如日中天，要不……把我也收了吧？”
张阳连连摆手：“我是挺高，但也没那么高！”
“呃呃呃……”
于钢心中暗啐，这小子，抓梗比我还狠！
“你看你麾下猛将如云，也不差我这一个不是？还是嫌弃我这红度不够？”
见他还挺执着，张阳也不再兜圈子：“我何德何能收您这尊大佛啊？”
“今时不同往日喽，你可别拿自己不当回事啊，你可是高高在上了！”于钢调侃道。
张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确实，我已今非昔比，如今身份显赫，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吓死人，比如茅盾文学奖资深读者，万亿养老金共建者，世界五百强企业尊贵用户，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熬夜修仙派首席传承人……此外，我还与华夏诸多龙头企业，如迅腾、阿巴、抖因等知名巨头，签署过核心《隐私协议》……”
一时间，诸多光环加身的张阳，仿佛自带一束追光。
【哈哈哈，这身份叠得，阎王爷看了都得查半天生死簿！】
【好好好，身份批发商是吧，正所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不装了，摊牌了，其实我也大有来头，我的身份是头大不能顺产的前拼夕夕会员，我的座驾是劳斯莱斯幻觉。】
【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相处，既然大家都不普通，我也没必要装了，没错，我就是十五年未入门的贝斯手以及王者峡谷六元皮肤抢购团团长。】
【呵，我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王特种兵呢，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有的人我是见一次杀一次！】
……
观众们不遑多让，纷纷亮出惊世骇俗的身份。
张阳也是越说越起劲，继续如数家珍道：“另外，我还是网络流行语十级学者，弹幕文化活化石，热点生产与传播关键者……”
张阳深吸一口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扫过屏幕。
此刻于钢已经被这一连串离谱又自洽的头衔轰炸得外焦里嫩，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说这个的后悔表情。
看着于钢凝固的表情和满屏的弹幕，张阳忽然卸下位高权重的模样，恢复了之前带着点痞气和阳光的笑容道：“最后，也是我最重要的一个身份，那就是城市经纬度空间移动规划师。”
“哈哈哈哈！”于钢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妙啊，张先生这身份叠得，比我这大褂的褶子还多，如此尊贵高大，快收了我吧。”
张阳挑眉：“也不是不行，有句话你应该知道，要想富先脱裤……”
“啊？”
于钢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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