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还是处男啊？！”方才还露出些微钦佩眼神的忆绫嘴角斜到了天上去：“那你还吹什么牛啊？”
“我是说真的哦。”
“别和我说话，处男是会传染的！”忆绫做了个鬼脸，前期地扭过头去。
“M老师，你女儿才几岁啊？你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要和我说话，处男会传染的。”慕断忆重重一拍方向盘。
“不会传染的！即使传染也传染不了你一个已婚男人啦！”
苏小鱼看廖北辰稍稍露出点炸毛的样子，偷偷笑了两声之后，慢悠悠道：“好啦，别再纠结这个啦。你刚才不要问我问题吗？什么问题？可以开始问了哦。”
“我……”廖北辰顿了顿，干笑道：“被打岔打得忘掉了。”
“啊，是么？年纪轻轻的，记性还真差啊。”慕断忆口中“啧啧”有声：“这将来要是记不清谁是自己的老婆，进到别人家门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说的不是记性不好，是患了痴呆症了吧？”廖北辰嘴角微搐：“再说刚刚打岔的人就是你，亏你还好意思讽刺我！”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但好意思讽刺你，就是现在你想和我去小树林的话，我也还是热烈欢迎的哦。还有一点就是——”慕断忆倏然以一种诡异的口吻道：“你不本来就患有痴呆症么？每个星期记忆都会一点点地减少，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又得把所有事情和你从头再讲一遍这样的怪病，不是一直在你的骨血中埋藏着，从未消失过么？”
廖北辰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喔，那个——似乎是你写的短篇轻小说《凋零》里男二号的疾病吧。”苏小鱼轻笑：“开着车脑袋里还想着小说的剧情不要紧？”
“绝对不能放弃对生活的观察与思考嘛。”慕断忆笑着，声音却似乎有些淡淡地惆怅：“如果不能把现实中极端不合理的事情转换为小说的字里行间的调侃，如果不让自己一刻也不得安闲——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有那么严重么？难道是M老师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把创作看得相当重要——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那种人么？”
“嘛，如果你认为我是的话，我应该就是了。”慕断忆猛地转了一个弯：“我的确很喜欢灵感大爆炸时的畅快感，尽管代价稍微有点惨重就是了。如果一本小说畅销，要以一点点丧失周围的幸福为代价……嗯，职业病职业病，不要在乎。”
即使没有敏锐的感觉，嬉笑着的慕断忆亦是个有秘密的人，也能轻易地知晓。
不过，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背负着沉重的担子。
尤其——慕断忆隶属于“晨曦”。
正因如此，苏小鱼反而对他的经历连丁点的好奇心都没有，更不可能去追究。
“晨曦”的成员最忌讳的就是彼此之间的探底。尽管师傅没有同意让她加入，但是在她的意识，或早或晚，她总是要加入到这个组织中的。因此也不自禁在按照组织内部的要求，要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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