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中秋节都过去二十来天了,秋高气爽。
一场秋雨一场寒,工地上连续下了好几天雨,我们也干不成活。
大家都从短袖换成了长袖。
三个工头与老邵打着麻将,在商谈事情。
老邵说:“干内活的那帮油漆工,不准备接下面的活了,你们三家要是能做,上面就不准备去找别的油漆队儿了。”
表姐夫很是不喜欢干内活,因为太严格不说,自家的工人都是些爱胡闹的家伙,他有些担心干不好这活。
二哥与鸭子毛老赵倒是人强马壮,内外活都干的漂亮。
二哥与老赵看了一眼表姐夫:“小王,你怎么说?”
说真的,这俩工头是很仗义的,我表姐夫要是不想接,他们也会考虑不接,毕竟三家在一起干惯了,别的工种队儿也不敢欺负,可能以前他们独自干的时候,没少被人欺负,自从三家走到一起后,三家合起来的人也有一百来号人了,在外面人心一定要齐,不然打起架来容易吃亏。
你们会问,工地会一直打架吗?我只能说是,只不过都是小架,大架是真的要死人的。
小架,无非就是因为彼此推着责任,说着说着就干起来了。
咱就讲个案例吧。
在工地干活的时候,人难免有个三急。
有的人会跑到工地的旱厕去解决,但有些恶心的人比较懒,就在一个楼层的卫生间里就地解决一下。
工地有句话叫“市民的楼房,民工的茅房。”
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有天,老邵上楼检查活,走了几户发现没啥事,可进另一户的时候,臭味袭来,老邵赶忙捂着鼻子去寻找臭味的来源,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了一坨大大的黑便,因为主卧的卫生间没有窗户,所以比较黑,老邵打开手机用屏幕一照,发现那黑便都干巴翘皮了。
老邵一看这东西,当场就火冒三丈了。
但一栋楼上干活的工种太多了,什么土建、水电、保温、瓷砖、内墙油漆、外墙油漆……但想要查出是谁拉的,根本找不到人,但他眼尖,看到大便旁边有撒落的腻子粉,本来腻子粉能分的清楚外墙和内墙,但这东西也不知道多久了,早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但他就把目标锁定在了油漆工身上。
他先找的内墙油漆工,开始问话,内墙油漆工没人承认,有个工人瞎叭叭,说肯定是外墙油漆工干的,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工地有个规矩,你可以说不知道,但你绝对不能言之凿凿的说是别人干的,这样容易挨打。
果然,老邵又找到外墙油漆工,当时我还没来,是王勇跟我讲的这事。
老邵对着王勇他们就直接说,干内墙的说是你们拉的大便。
王勇他们当场就不愿意了,问是谁说的,结果老邵不嫌事大的又将几个人带到那个瞎BB的内墙工人那里,那家伙也是个死心眼,他可以说是猜的,但他却没说,而是说本来就是你们,王勇几个人脾气一上来就跟他嚷嚷,结果他们的声音太大,没一会儿惊动了所有内墙油漆工,内墙油漆工人多,比外墙多了五倍人,结果双方就推搡了起来。
老邵刚开始还是在看两方人马吵架,可忽然感觉势头有些不对劲儿了,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
王勇说他们人多欺负人少,他们就说就是人多欺负人少,怎么滴吧。
王勇摘掉眼镜,露出那一双独眼,脸红脖子粗的要干架,这气势瞬间就上来了,伸手捞起一块空心砖,就瞪着那些人吼道:“妈逼的,谁声音大,老子就砸谁。”
那些人一见这情况,都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但声音还是很大。
王勇只好瞪着那个瞎BB的工人骂道:“你再说一遍是谁拉的?”
果然,只要找到导火索,那些人瞬间不吭声了,那个瞎BB的工人也被王勇手里举着的空心砖给吓到了,因为他知道,王勇这次不砸声音大的了,但一定会先砸他。
他声音软了起来:“我猜的。”
王勇骂道:“老子要是真被你逮到了,啥也不说,但你他妈的敢污蔑老子,老子把你脑袋砸开花。”
那人吓得向后缩,老邵这时真怕事情闹大,出了人命,也是他的责任。
老邵就站出来说话了:“都不想干了,就都去项目部解除合同去,我们重新找人,如果想继续干的话,就别给我闹事,以后再被我逮到楼里有大便,要么罚钱,要么滚蛋!”
这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不过王勇说当时他也后怕,如果他的气势没压住人,那肯定自己得被他们干死,群殴致死,不会判死刑,说工地上的人,下手没个轻重的,为了面子说往死里干,就往死里干,索性王勇没用空心砖这么砸人,我问他你会不会砸?他说只要那些人敢动手,他立刻就会给他们跪下,当时我听了就笑趴了。
杨帆也说,当时你表哥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连我都找好了逃跑的路径了。
后来表姐夫就意识到了人少会吃亏,就不知怎么跟二哥、老赵搞好了关系,用他们的话来说,就算不打架,用人堆也得把他们吓跑,后来他们三家就一直在一起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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