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深沉地感慨:“后来,诡道仙老前辈十年前仙逝后,家父悲痛不已,同时又感前途彷徨。幸而,当时已尽得真传的子白接过了担子。记得那是八年前,子白来杭游历,家父厚颜相求,子白当时年纪虽轻,却已显露出不凡的宗师气度。他并未多言风水命理,只是冷静地分析了国际产业趋势和沈家的优劣势,一针见血地指出,沈家需要‘舍虚就实,深耕核心’,建议我们果断剥离当时看似红火但竞争激烈的下游组装业务,将资源集中到上游的核心材料与专利技术研发上,并且提前布局东南亚新兴市场。”
“当时家族内部反对声音很大,觉得放弃下游是自断臂膀,风险太高。但家父力排众议,采纳了子白的建议。事实证明,这一步又走对了!正是那次战略调整,让沈家避开了后来惨烈的价格战,并在几次行业危机中凭借技术壁垒安然度过,甚至逆势扩张,才有了如今这点微不足道的基业。子白于我沈家,实有再造之恩!这份情谊,沈家上下,永志不忘。”
这番渊源往事娓娓道出,不仅李曌旭微微动容,连跟在后面的周娜和江晚舟都暗自心惊。她们只知道沈西林与陈阳私交甚好,却不知道,在这友好的表象之下,竟然埋藏着如此深厚的恩情与紧密的关联。她们不约而同地再次将目光投向陈阳,不禁对眼前这位始终平静温和的陈教授,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敬畏与好奇。这位陈教授,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能力与过往?
李曌旭没想到自己丈夫还有这般“点石成金”的过往,心中骄傲更甚,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原来中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我们家陈阳就是这样,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她说着,侧头看向陈阳,眼中流转着毫不掩饰的柔情与钦佩。
陈阳无奈地笑了笑,摆摆手道:“西林兄言过誉了,主要还是沈老爷子自己有魄力,能听进逆耳忠言,并且敢于在关键时刻下重注,抓住了时代机遇。我不过是根据实际情况,提供了一些粗浅的分析而已,实在当不起‘再造之恩’这么重的说法。”
沈西林却认真道:“子白,你这就是太过自谦了。在历史的关键节点上,尤其是在迷雾重重、难以抉择的时刻,一句真知灼见,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轨迹。这份恩情,我沈西林,以及我们沈家,永远铭记于心。”
他随即又说起另一桩更能体现两人生死之交的往事,仿佛要彻底夯实这份关系的牢固基础:“至于我和子白的交情,那就更说不完了。就说五年前,我们一起去南极考察,结果直升机遭遇极端天气失事。当时情况万分危急,零下几十度的冰原,补给丢失,通讯中断,我都以为自己要葬身在那片白色荒漠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往事的沉重与后怕:“是子白,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下,硬是背着我,在暴风雪中徒步走了几十公里,找到了避难所,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以说,没有子白,我沈西林的骨头,早就冻碎在南极的冰层里了。”
李曌旭听得心旌摇曳,忍不住紧紧握住了陈阳的手,仿佛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她虽然知道丈夫本事大,但听到如此凶险的经历,还是后怕不已。
陈阳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对沈西林淡淡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何况当时若非西林兄你身上带的那个特殊定位装置最后起了作用,救援队也没那么快找到我们。”
他轻描淡写地将凶险一语带过,但众人心中都已明白,陈阳与沈西林之间的关系,远非挚友那么简单,那是真正历经生死、彼此托付的兄弟情谊。
了解了这层背景,李曌旭对沈西林的态度也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少了几分纯粹的商业对手的审视,多了几分对丈夫挚友的尊重。但她毕竟是李曌旭,警惕已成本能。
她目光扫过这精致的园林,轻笑道:“听了沈会长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我倒是更能理解,为什么沈会长当年会毅然放弃英国国籍,重新换回华夏身份证了。毕竟,根在这里,情在这里,倚靠着华夏这片广袤的市场和源源不断的机遇,确实比在异国他乡做一个边缘人,要舒心畅快得多。只是不知道,沈会长如今这番事业,赚着华夏市场带来的丰厚利润,最终又有多少,是要流出去?”
这话问得极其尖锐,直指沈西林与西方资本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暗讽他可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周娜和江晚舟瞬间屏住了呼吸,周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而江晚舟则低垂着眼睑,心中为沈西林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对李曌旭这种毫不掩饰的强势感到心惊。
陈阳依旧面色平静,假装没有听出妻子话中的试探,乐得在一旁作壁上观,看着这两位商业巨鳄互相试探、彼此掣肘。他深知李曌旭此行绝非单纯为了见他,必然另有所图,涉及更深层次的利益交换或博弈。而沈西林,也绝非什么易与之辈,自有其应对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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