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南线迂回集群已深入沼泽地带十五公里。
隆美尔亲自乘坐一辆Schwerteisen半履带装甲走在纵队最前。这辆八轮侦察车加装了宽幅雪地轮胎,但仍在冻硬的沼泽表面留下深深的车辙,车后,由卡车、半履带车和骡马组成的纵队在雪原上拉成一条断续的长蛇。
地形远比预想中恶劣。所谓“冻结的沼泽”实则为表层二十至四十厘米的冰壳,其下仍是半流质的泥炭层,重型卡车屡屡压破冰壳陷入泥沼,需要工兵铺设原木和钢板才能拖出。
针叶林带树木密集,间距常常不足三米,工兵不得不使用炸药和链锯开辟通路,进度缓慢。
气温在日出后略有回升,至零下十八度,但这反而带来了麻烦:部分较薄冰面开始软化。
下午一时许,一辆载运弹药的卡车在通过一片看似坚实的冰面时,右后轮突然压破冰层,整车以三十度角倾斜陷入。冰水瞬间涌进驾驶室,司机惊恐地爬出车窗。
“停车!工兵连上前!”隆美尔跳下装甲车,大步走向事故地点。他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响,皮大衣的下摆沾满冰屑。
工兵连长跑过来敬礼:“上校,需要至少一小时才能固定拖曳点。”
“我们没有一小时。”隆美尔看了眼怀表,“现在是十三时零七分。命令:卸载这辆车上的弹药,分配到其他车辆。车辆本身……放弃。”
“上校,这是集团军配属的新车……”
“我说放弃!”隆美尔的声音陡然提高,在寂静的林间回荡,“我们每延迟一分钟,主攻方向的兄弟就要多流一升血。执行命令!”
他转身走向纵队前方,召集各连长:“从现在起,所有车辆间距扩大至五十米。工兵分队前出五百米探路,用红色标记旗标示安全路线。骡马队移至纵队中部,轻型车辆先行。”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冻得通红的脸,“我知道你们很累,很冷,怀疑这条路是否走得通。我告诉你们:当我们突然出现在俄国人后方,切断他们的补给线,炮击他们的指挥部时,你们会明白,今天我们在雪地里挣扎的每一分钟,都将换来战场上成百上千个兄弟的生命。”
一名年轻中尉低声对身旁的军士长说:“他真相信我们能成功?”
军士长吐了口唾沫,在空气中瞬间冻结成冰粒:“我跟着上校从非洲打到法国,又从法国打到莫斯科,再打到这儿,他说能通的路,最后都通了,执行命令吧,小子。”
至十二月六日黄昏,迂回集群已奇迹般穿越五十公里沼泽-密林地带,抵达预定集结区域边缘。
部队精疲力竭,但建制完整,隆美尔下令全员无线电静默,禁止生火,用冻硬的干粮和烈酒补充体力,他自己裹着毛毯坐在装甲车里,借助手电筒的微光研究地图和侦察报告。
“上校,侦察分队回来了。”副官轻声报告。
两名身着白色伪装服的士兵被带进来,浑身挂满冰凌。带队的士官展开手绘的草图:“确认苏军第三防御圈南端位置,防御相对薄弱,只有两道堑壕线,配备机枪巢和迫击炮位,未见重型反坦克炮。但后方五公里处有一个炮兵营阵地,估计有六门7.62毫米野战炮”
隆美尔仔细审视草图:“兵力?”
“不超过一个营,约四百人。戒备状态……正常。他们显然没料到这个方向会有威胁。”
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掠过隆美尔嘴角。他转向通讯官:“向总部发电:‘匕首已就位。刀鞘完好。请求下一步指令。’用备用密码本,发报时间不超过二十秒。”
….
陆地上打的火热,天空中的战斗同样激烈。尽管赫尔曼·戈林本人已返回柏林,但第八航空队司令沃尔弗拉姆·冯·里希特霍芬少校严格执行了柏林的夺取制空权的命令。
十二月五日凌晨五时,第一波“金雕”战斗机群升空。这些单翼全金属战斗机装备两门20毫米机炮和两挺7机枪,在上千米高度巡航,搜寻苏军战机和侦查苏军的阵地,苏军航空兵在此区域部署有限,主要为英法流亡政府援助的索普威思“骆驼”战斗机和索普威思“幼犬”战斗机,数量不足德军一半。
空战在六时左右爆发,十二架“金雕”遭遇八架“幼犬”。德机利用高度优势俯冲攻击,首轮交火即击落三架苏机。但“幼犬”在低空机动性和灵活性十分出色,两架“金雕”被咬尾击伤,空战持续二十分钟,最终以苏军撤退告终,德军损失2架,苏军损失5架。
真正的地面噩梦来自“游隼”俯冲轰炸机,这些外形独特的飞机在八时许抵达战场,每架携带一枚500公斤炸弹和两枚50公斤炸弹。它们攀升至三千米高度,然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安装在起落架上的哨子发出凄厉的尖啸——这种被称为“耶利哥号角”的声音成为许多苏军士兵终生的心理阴影。
但还是有不少“游隼”也在半空中解体或被苏军的战机以及防空炮击毁,共损失13架,另一组四架“游隼”观测到苏军一个76.2毫米炮兵连正在转移阵地,四架“游隼”依次俯冲,炸弹直接命中火炮和牵引车,整个炮兵连在连环爆炸中被摧毁,另一组“游隼”发现了隐蔽在林间的坦克集结地,500公斤炸弹穿透树冠,将三辆Mk IV炸成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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