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军防空火力也造成威胁。四联装M4马克沁高射机枪和76毫米兰德尔高射炮组成火网,一架俯冲中的“游隼”俯冲轰炸机被直接命中引擎,拖着黑烟坠向地面。飞行员未能跳伞…
至五日傍晚,德军航空队宣称击落苏机42架,自身损失26架,更重要的是,他们成功压制了苏军炮兵观测和指挥通讯,为地面部队创造了关键窗口。
十二月七日夜,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以西四十五公里,德军前沿指挥所。
曼施坦因站在作战地图前,眉头紧锁。过去五十六小时的战报摊满桌面:主攻方向推进八至十二公里,突破苏军第一防御地带,但第二防御地带仍在激战;北翼辅助进攻遭遇顽强抵抗,进展不足三公里;伤亡报告触目惊心——总计阵亡4200百人,人战斗负伤,损失坦克103辆。
好消息是,隆美尔的电文在一小时前收到:“匕首已就位。”
“他成功了。”古德里安元帅摘下眼镜,用力捏了捏鼻梁,疲惫中带着一丝振奋,“比我预计的早了十二小时。”
“但代价呢?”莫德尔中校指着地图上主攻方向几个被红色箭头反推的区域,“第七装甲师报告,苏军投入了预备队,近卫步兵第79师和独立坦克第212旅。他们在‘萨彦岭前哨’发动了三次团级反冲击,我们刚刚稳住防线。如果现在抽调兵力支援隆美尔,主攻方向可能崩溃。”
参谋长汉斯·冯·克卢格上将调出另一份情报:“空中侦察发现,苏军正在将后方预备队向前调动。估计至少有两个步兵师和一个坦克旅正在向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西南郊移动。他们可能察觉了南翼的威胁,或者……这是计划中的总预备队反击。”
曼施坦因沉默良久。壁炉中的木柴噼啪作响,窗外又飘起细雪。他走到通讯台前,对值班军官说:“给隆美尔发报:‘刀鞘将于8日6时打开。重复,8日6时。届时全力刺入。祝好运。’”
他转身面对众将领:“命令:主攻方向所有部队于今夜完成弹药油料补充,明日六时整,发起全线总攻。北翼部队加强攻势,牵制苏军预备队。航空队明日拂晓起,集中力量打击苏军纵深指挥节点和交通线。”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们不给俄国人调整部署的时间,要么突破,要么……”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要么突破,要么这场战役将演变成代价高昂的消耗战,而西伯利亚的严冬,将是比俄国红军更可怕的敌人。
深夜二十三时,隆美尔在隐蔽营地收到密电。他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光读完电文,嘴角紧绷。副官轻声问:“上校,我们要等到明早六点?士兵们已经冻了快两天了。”
“告诉他们,最冷的时刻是黎明前。”隆美尔叠起电文,塞进贴身口袋,“让所有人再检查一遍武器,给车辆加温。四时起床,五时前进至最后出发阵地。六时……”他望向北方,那里地平线处偶尔有炮火闪光,“六时,我们给斯大林送上一份他永生难忘的早餐。”
1920年12月8日,
凌晨4时15分,叶尼塞河以南18公里,代号“橡树林”的集结区域。
夜色依旧浓稠如墨,唯有雪地反射着星月稀薄的光晕,勾勒出森林边缘参差的轮廓。气温降至零下二十七摄氏度,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密的冰晶。
埃尔温·隆美尔裹着厚重的羊皮大衣,立于Schwerteisen半履带装甲的引擎盖旁,借着手电筒蒙布滤出的微弱红光,最后一次核对腕表与作战地图。他的面颊因严寒而紧绷,眼睑下沉淀着连日跋涉的疲惫,但那双浅褐色的瞳孔在暗夜中却亮得惊人,仿佛淬火的燧石。
部队已在两小时前完成最后集结。3200名官兵、42辆轮式装甲车、24辆半履带运兵车、125辆卡车及12门77 毫米FK16型野战炮,如同蛰伏的兽群,在针叶林的掩护下寂静无声。
引擎已预热完毕,冷却液温度维持在最低启动阈值之上,排气管裹着防红外罩布。士兵们蜷缩在车辆旁或临时挖掘的雪坑中,裹着双层毛毯,咀嚼着冻硬的巧克力与压缩饼干,无人交谈,唯有金属水壶与枪支部件偶尔碰撞的轻响划破寂静。
隆美尔的身旁,第七摩托化步兵团团长冯·艾特林中校压低声音汇报:“各连最后一次装备检查完毕,弹药基数:步枪弹120发每人,机枪弹3000发每挺,迫击炮弹60发每门。车辆油料可维持80公里行程。士兵体温……据军医抽样,平均35.8度,三例轻度冻伤已处理。”
“无线电静默纪律?”
“严格执行。所有发报机保险断开,接收机只开启指挥网络频道。”
“工兵?”
“突击连已前出至林线边缘,清除最后两百米范围内的可能障碍与雷区。标记路线用的荧光涂料已就位。”
隆美尔微微颔首。他的目光越过黑黢黢的森林,投向北方——那里,天际线隐约透出一线铁青,昭示着黎明将至。按照曼施坦因的指令,“刀鞘”将于六时整打开,即主攻方向发起总攻的时刻。他的任务,便是在那一刻,将这把已抵近苏军第三防御圈南翼肋部的“匕首”,全力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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