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幽向后退了小半步，柔软的定制地毯吸收了足音。
白发在室内暖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波澜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光影的错觉。
【现在是第二个秘密.........】她在心底无声地低语，意识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运转，【一晚上，两个秘密。】
【第三个？应该不可能了.........吧？】
她试图说服自己，但一丝微乎其微的不确定性，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留下了难以忽视的涟漪。
这个“吧”字还未在她心湖中完全消散，古灵鸣已经从短暂的失神中迅速挣脱。
那双深邃的眼眸，褪去了片刻的迷惘，瞬间凝聚成两道锐利如实质的光束，牢牢锁定了梦璃幽。
她再次前倾身体，缩短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代表着安全与试探的距离。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
“璃幽，你这么做，”
她的目光如同探针，试图刺穿梦璃幽平静的表象，“有没有副作用？还有，你是怎么.........”
话语突兀地卡在喉咙里。
古灵鸣的眉头猛地紧锁，仿佛大脑中某个关键的电路骤然接通。
玉钰那毫无征兆的、彻底切断联系的消失
苏乐瑶之前透露的信息.........在这一刻，与眼前梦璃幽的1000、轻易拿出的“觉醒石”，以及那关闭的“商城”，瞬间在她思维的高速公路上碰撞、拼合，爆发出刺眼的火花！
她缓缓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那气息悠长而沉重，仿佛要将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和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强行压下去。
再抬眼时，她的目光已不仅仅是锐利，更带着一种近乎穿透灵魂的笃定，死死钉在梦璃幽的脸上。
“是系统，对吗，璃幽？”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身上也有系统。
也是因为系统，你才能拿到那1000，才能轻易拿出觉醒石。
而关闭商城，让我的系统.........消失的，也是你的系统。”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重生者的经验让她明白，唯有系统这种，才能解释这一系列事情。
梦璃幽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一丝真实的惊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眼底清晰地荡漾开。
但这波动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
她早已为这一刻的到来在心底预演了无数遍。
那点惊讶如同被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迅速被深邃的平静吞噬。
她甚至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带着一丝赞赏？
她轻轻抬起手，鼓了两下掌。
清脆的“啪、啪”声在这寂静而宽敞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上了几分回音。
她的视线没有立刻回应古灵鸣的逼视，投向房间的另一侧。
那里，一层近乎透明的、不断流动着的无色屏障，如同一个巨大的气泡，将青凝雅和苏乐瑶完全隔绝在外。
屏障内的青凝雅正一脸担忧地试图看着苏乐瑶的情况，小巧的手掌贴在屏障上，碧绿的眼眸里满是焦虑；
而苏乐瑶则依旧是那灰白的样子。
梦璃幽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转回，坦然迎上古灵鸣那几乎能灼伤人的探究视线。
“你说对了。”
梦璃幽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和平静，带着一种奇特的慵懒感，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确实有系统。不过，她跟你那个可完全不是一个样。她的商城.........”
梦璃幽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沙发靠背上轻轻划过。
“不需要任何寿命作为代价。当然，目标和你最初绑定她时一样，都是为了对付叶枫。
这点，我们算是.........殊途同归？”
“不需要寿命.........”
古灵鸣紧绷的肩膀线条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一直挺直的脊背也微微放松。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和庆幸。
“那就好。”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因为高度集中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即又想起那个让她无法完全放下的系统，追问道。
“那.........系统呢？她现在什么情况？你把她怎么样了？”
梦璃幽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甚至可能搅动风云的系统，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她随意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伸了个慵懒的懒腰，玲珑的曲线在合身的衣物下若隐若现。
“还行吧，暂时关起来了。”
她甚至歪了歪头。
“放心，还没要它的命。虽然它干的那些事，打个半死都算轻的。”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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