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七百万美金，没办法还了。
小凡愣了愣，这么多吗？
我问，你呢？你是多少？
小凡说，三十万。
我默然，你们家三十万都没有吗？任由你在这里被男人糟蹋！
小凡说，这样的话，你就麻烦了，他们其实是不准备让你还钱的，你的去处，可能早就安排好了，只能听他们摆布。
我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想，但听小凡亲口告诉我，我还是心里一沉，如坠冰窟。
哎唷哎唷，轻点，小凡痛得龇牙咧嘴。
我脑子里一开小差，手里就没个准，弄痛了她。
我说：“多和少不都一样吗？反正是个还不起。”
小凡说千万别还，还了也没用，他们不会放你回去的。
我去年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打电话找父母和亲朋好友，凑了三十万给他们。
他们收了钱，就改口说，还得要三十万。
可是我家再也没钱了。
当天晚上，他们公司那个李总就摸进我屋里，摁住了我。
第二天，我就被卖进了夜场。
我问，小凡姐，你来一年了，他们还不肯放你回去吗？
小凡说，放你回去？别天真了。
你知道后面那片香蕉地里，埋了多少人吗？他们不榨干你最后一滴血，是绝对不会放了你的。
我默然，心在颤栗。
小凡苦笑：“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他们怕我染上脏病，失去价值，最近又开始打我主意了。”
我问：“他们还要把你怎么样？”
小凡说：“夜场里原来有几个先来的姐妹，做了一段时间后，现在人在缅北，那里有几个大的牛奶工厂。
“不出意外的话，我马上也会被卖到那里去，从他们今天对我的态度，我能猜得到。”
我点头：“他们确实是留情了。”
小凡却在摇头：“这里的人，都没有人性的，在他们眼里，你就不是人了，就是狗推，你干不好，他们就把你卖了变猪仔。
“老板今天没有给我上珍珠奶茶，我就知道，我还得为他们赚一笔钱，去牛奶工厂。”
接着，又叹气：“这样也好，好歹只是挤点水水，不用再陪那些变态男人了。”
小凡姐，这就是你的奢望吗？
也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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