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们有婚约在先,想抢也抢不了,偏偏那谢家世子谢玄道是个痴迷棋道的,对男欢女爱毫无兴趣。
璋宪郡主瞧不得谢道玄与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女子保持距离,偏偏自己不懂棋又阻止不了谢道玄喜欢和人对弈钻研棋道的习惯。
隋玉郡主在棋术上有几分造诣,经常故意在自己面前与他对弈棋局,讨论棋道故意恶心自己。
璋宪郡主忍到今年十四岁,她始终在心底告诫自己谢道玄就是棋痴,他除了黑白棋子之外什么都不懂,等嫁过去便好了,那样自己便能有足够的权利去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拒之门外。
可真正让璋宪郡主觉得失望至极的却是因为谢玄道。
她不慎偷听听到他在几个好友面前讨论起婚姻之事,与其找一个体贴入微的妻子相敬如宾,还不如找一个与自己兴趣相投的,日后才不至于说不上话。
谢玄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还能有什么不懂的。
他就差明晃晃地在众人面前提他觉得隋玉公主与他志趣相投,情投意合。
失魂落魄的她躲在孝贤皇后曾经住的碎玉轩中哭了一整个晚上,隔日为了参加秋日宴,在圆圆的劝说下收拾好妆容和心情去。
哪里晓得她刚一出殿门就手脚发软从楼梯摔了下去,宫人慌慌张张,吓得不知所措。
好在圆圆理智尚存,赶紧将太医给劫来碎玉轩。
可人醒来后,额头高耸了一个包,人也换了芯。
璋宪郡主的遗愿很简单,说到底就是一桩盲婚哑嫁,既然对方无情我便休。
只不过弗陵始终觉得一个堂堂男儿在自己的狐朋狗友面前说起未婚妻的不是,终究是品德败坏,猪狗不如。
就算是他谢玄道棋艺高超,杀遍大宋无敌手又如何,若不是孝贤皇后看到他颖悟绝伦,在同龄世家子弟中出类拔萃,可偏偏无官无职,闲散世族。
她今儿个就要让他体验一会,祸从口出会是什么滋味。
弗陵扯了下唇角笑了笑,朝圆圆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你也别拦着我。”
圆圆一脸坚决,双手拦住她身前挡住不让她上前一步。
“不行,我不能让您去做傻事。”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昨晚不知道是谁嘤嘤啼哭了一整个晚上,说要退婚一定得退婚。
今天头上还绑着绷带,脸色惨白,不在寝殿内休息还要跑去参加什么秋日宴。
众所周知,那秋日宴不过就是骑马围猎这种高强度的活动,就算女子这边不参与猎场围猎,但比试射箭投壶也是要费力气的。
她都这样了还要跟人去争那个第一作何?
她知道璋宪郡主最在意容貌,过去随同她参加过几次宴会,便可发现她但凡脸上,衣上有任何瑕疵,都会火急火燎地闹着要去净面,去换衣,若是做不到艳压群芳,她便会重改妆容,另着华裳。
有时候即便是一点墨渍沾上衣裙了都不能放过,最恐怕的是为了将肤色捂白,足足在殿内,足不出户待了三个月。
圆圆早已将她的禁忌点拿捏得死死,遂指了指璋宪郡主额上的绷带:“你现在这个样子丑死了。”
弗陵抿了抿唇,不以为然道:“没事,我又不是要跟人去比美。”
圆圆才不信,就她这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尤其是病了后越发地楚楚可怜。
就今天这个造型,难保她又得勾搭走多少个有志青年。
见怎么也说不通她,弗陵也觉得疲惫,“其实我是要去见谢玄道,顺道跟她提退婚一事的。”
“别因为他那一句话你就犯傻。”说不定那只是人家的无心之失呢。
弗陵止不住挑眉头:“什么叫傻事,我这是脱离苦海。”
“那您想过没有,若是婚约解除,宫里那人说不定就要揣掇皇帝将您嫁给高句丽去。”
说起这事不得不将高继后拖出来鞭尸。
当然高继后还没死,鞭尸二字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无上愤怒。
元诏帝怀疑高句丽的东襄王私自与东瀛人经商贸易是起了异心,可惜没有证据,即便想要出兵也师出无名。
高继后向元诏帝建议,从宗室内找一个身份相当的世家女嫁过去,作为天子的眼睛,盯着高句丽的动静。
元诏帝一听这主意,当即打大腿,立马就同意了。
孝贤皇后无子无女,却将璋宪郡主视若亲女,高继后膝下只有五公主一个女儿。
隋玉公主头上四个姐姐,早在高皇后提出那个主意前便已各自婚配。
隋玉公主虽没婚配,但却得元诏帝和高继后的宠爱,便是日后及笄许人也绝对不可能输给前头那几位公主。
更别提嫁出京城,皇帝继后是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小棉袄出降到那风霜雪地之地。
之所以后会将璋宪郡主给拖下水,自然也是因为我们那隋玉公主的一句话。
那人简直不知羞耻,仗着自己是嫡公主就妄图连别人的未婚夫都想要。
可她的确不要脸,不仅要了,还要得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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