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杉嗯了一声，她塞给林宇一张名片：“林宇，我给你买一个手机，嗯，你把原木卖给纸厂后买一个手机吧。”
那个给小屁孩子林宇写情书的钱小杉同学长大了，害怕伤到林宇的自尊，她不敢给林宇买手机。当年，上初三的钱小杉喜欢初二学生林宇，她喜欢听林宇说话，她喜欢看林宇走路。
“小杉，卖掉原木后，我就专心学习。”长痛不如短痛，林宇硬着心肠说道：“小杉，我准备考北大，考上大学之前，我不买手机。”
“我知道了。”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钱小杉就又哭了，她哭着走了。青春是一把零钱，恰巧能够换来啤酒一罐，陪着黄昏喝完然后笑着说再见，起身离开时却红着双眼。对钱小杉美女没有感觉，林宇摇摇头，他走向纸厂家属院一号楼。
十几分钟后林宇按响了纸厂家属院一号楼二单元301室的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给林宇开了门：“你就是支厂长外甥女小杉的同学林宇吧？小杉说就是你从那辆起火燃烧的大客车中救了二十多个妇女或儿童，小伙子不错，是个热心人。”
钱小杉是登城市电视台的记者，她当然知道林宇是1995年中州市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她知道林宇的事迹。把林宇的情况说给黄厂长听，钱小杉是让林宇在黄厂长心中有一个好印象，她用心良苦。
半分钟后，黄厂长家客厅中，林宇客气着坐下了，简明扼要，他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黄副厂长应该比较忙，林宇不能耽误人家黄厂长太多时间。
“不能违背原则，如果你那批原木真的都是十年生，曾经浸透过水的杨树原木，我们纸厂会按市场价，干杨树原木的价格收购。”黄副厂长给林宇倒了一杯水：“小伙子，能告诉我你这批原木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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