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当然，小领导们如果不满意，我就换了这一套。还是你们开心最重要了。“
萧宇点了点头：“看来，审讯科的财政很充足的嘛。“
还不待科长再说什么，萧宇就先发制人：“开胃菜已经看过了，其他的副菜我们就先不看了。还是先把主菜呈上来吧。”竟是迫不及到地想要见到自己亲手抓的人了。也借此打断了科长的所有安排。
他和云A的关系很好，也很信任云A，他说要敬重的人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忍下了对萧宇颐指气使的不满，直接引导他们到了审讯室。多余的话也没有再说。
萧宇本想直接推门进去，被布凡拦了一下，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萧宇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顺势停了一下，刚刚准备开门的科长也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一个下属能够改变领导的决定，他是不信的。尤其是情报站的人，一个个自负得要命，还倔得要死。怎么可能听一个能力比自己低的人。
想到这，他做出了大胆的猜想，或许布凡才是真正的领导吧。这算什么，给自己的考验吗？还是想趁机调查什么东西。
布凡说道：“论审讯，你们是专业的，我们就不献丑了。这样，我们就在这看在，要是她有什么动作，我们观察得可能更清楚。”审讯室是那种双面镜，但是只有外面的人能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却是一无所知。
而布凡的意思就是利用这样的条件，做一个观察。要是真让他们审讯，别说萧宇，就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跟电视剧演的那样，啪啪，上来就是两鞭子吧。
要是科长知道，一定会吐槽他：这都21世纪了，怎么可能不与时俱进。况且，他们都讲究以德服人。
“可，这……”科长对布凡的提议还有些迟疑，生怕自己怠慢了他们。
布凡摇了摇手，让对方就按自己说的办。搬了三把椅子，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耳机，以便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科长将今天所有抓捕人的信息都已经汇集成册。内容包括身份证信息，照片，曾用名。甚至有的还查到他们以前参与过什么样子的活动中去。更不必说，他们的各种社交网络账号，可以说是涵盖了这些人绝大部分信息。而他们要问的就是那些不被见光的东西以及有关今天行动的事情。
翻开照片的第一张就是一个算不上熟悉，但绝对不陌生的脸。尤其是对布凡来说。而这人便是王蕊。曾经尤里就觉得这个女生太过于反应灵敏，对各种细节的把握也很好。但因为她一直都把自己的这份张扬暴露在外面，尤里也就没有专门去查过什么。只当她是个有天赋的普通人。
现在看来，天赋是真的有，就是这“普通人“的身份很值得商榷了。而她也是那个计划色诱左凌天，结果失败的那位。
科长也凑过去看了看。这群少爷真狠，一上来就先挑个女的，这是有什么爱好么？不过他表示，进了这个地方，这些人就别想谈隐私。能全胳膊全腿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搞得大家一瞬间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情报站是hei社会。
“就先审她吧。“萧宇明显也是对王蕊有印象的，自己拍板决定后还专门看了一眼布凡，要是他没记错，这姑娘可一直都是缠着布凡的那位。有时候会娇俏地跑上前来叫着布凡”师傅“，即便对方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的师徒关系。
萧宇想知道这么冰冰凉凉的布凡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可萧宇这一眼，理所当然地科长误会了，加深了自己对“布凡才是正主”的判断，此后所有的解释和回答都会优先于布凡，希望暗戳戳地给自己拉几分好感。这变化跟变色龙似的，直接顺着环境自然而然地审时度势。
这让萧宇觉得自己竟然被冷落了。
凌霄可没管这跟变色龙似的科长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直接打趣道：“真有意思，她这次竟然是对别人用了美人计，真不知道是被你伤得太深还是总算发现比你好的人还有很多。“因为有外人在场，他并没有点出左凌天来。
布凡没解释什么，同意了萧宇的提议，先审王蕊。所以说，男人无情的时候，真的是连你是谁都会一起忘记，更别提让他记住你们之间的美好时光。
这一席话，又是让暗中观察的科长产生疑惑，这三人的语气这么熟捻且上下尊卑不明显，还真让他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真是关系。
脑子绕归绕，正事还是得办的。给这哥仨一人一张单子，让他们把自己想要提审的相关问题写出来。
三个人三种状态。萧宇下笔如有神，一会就写满了一页纸，看起来似乎还有点不够满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私人感情问题。
布凡每一个问题都要斟酌良久，考虑自己从中到底能得到什么信息。
至于凌霄，只是一个劲的咬着笔头，半天写了一行话。一看就没经验的样子，让科长的眉毛直抽抽。
他们写得只作为参考，科长也没难为他们。当即就挥挥手，叫人把王蕊提出来，候审。
这次的重点放在了布凡的神色上。看对方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科长派了自己最得力的两名干将进去发挥。
情报站的审讯并不像警察局审讯那样，特别重视流程，反倒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情报站急流勇退的老员工（说老，也就是超过30岁吧），身体素质不允许他们奋战在一线，但是本身的实力有不容小觑。往往这类人最终就会被派来做审讯工作。算是情报站里面的公务员。
就比如今天的小寻和老武，虽然看上去有些年纪差了，但是真的是好搭档。
他们会事先先将这个人放在明面上，能查到的东西查的底朝天，这一点年轻的小寻最擅长了。然后结合被关押的事件和上面想知道的有关的信息方向，自己先进行推理。
面对提审人，并不是问上一堆无关痛痒的问题，而是自己先说上一堆有真有推理的信息，将对方本就被物理伤害过的的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打碎。这个时候再去问问题，真的就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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