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漫过庄园的玫瑰园，钻进南栀的试衣间。
她站在落地镜前，指尖抚过婚纱的裙角——象牙白的缎面上，宫廷裁缝用银线绣了满圈栀子花，领口的珍珠串链坠着细碎的小钻，每一颗都映着她眼底的笑。这是爷爷特意吩咐做的，说“栀栀是我们商家的公主，婚礼要配得上她的身份”。
“叩叩。”门被轻轻敲响，商御霆的声音带着点哑：“宝贝，蜂蜜水凉了，我再去冲一杯？”
南栀应了一声，拉开门时，男人正倚在走廊的立柱上，浅灰衬衫的领口松着两颗扣，手里端着个白瓷杯，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他看见她，眼睛亮起来：“试得怎么样？”
“挺好的。”南栀笑着晃了晃婚纱的裙摆，“就是裙角有点重，怕走路不方便。”
商御霆走过来，伸手替她抚平裙角的褶皱：“我让裁缝加了隐形支撑，保证你走得稳。”他的拇指蹭过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当年在孤儿院洗衣做饭磨的，也是后来做医学实验时留下的，“当年你给我织围巾，针脚歪得像小蚯蚓，现在倒会挑婚纱了？”
南栀捶了他一下：“那是我第一次织，现在可是专业的！”
两人正说笑，昭昭举着个玻璃罐从楼梯口跑过来，小短腿迈得飞快：“妈妈！我收集了花园里的栀子花！要做成干花放在你的婚纱口袋里！”罐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白色花瓣，还沾着晨露，映得小丫头的脸亮晶晶的。亦辰跟在后面，举着平板晃了晃：“爸爸说，婚礼现场要布置成栀子花海，我已经让暗杀组织的人去采购花苗了！”
南栀蹲下来，摸了摸昭昭的发顶：“谢谢我的小设计师。”又接过平板，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布置图，眼眶有点热——这些孩子，明明才五岁，却已经学会用“大人”的方式，帮她筹备婚礼。
上午十点，商御霆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沉下来，转身进了书房。南栀抱着昭昭跟进去，看见他盯着电脑屏幕——是暗杀组织的密信：“小叔的人已潜入庄园，藏于玫瑰园温室，目标：破坏婚礼。”
“什么时候的事？”南栀的声音发紧。
“半小时前。”商御霆握住她的手，指节泛白，“五个死士，都是小叔叔的亲信。”他从抽屉里拿出把枪，塞进她手里，“你带着孩子去安全屋，我解决他们。”
“我和你一起去。”南栀把昭昭交给亦辰，抓起沙发上的医药箱——她是医学圣手，比任何保镖都懂怎么“无声解决”敌人。她的指尖还沾着昭昭的栀子花花瓣，此刻攥着医药箱的带子，指节泛着淡粉：“当年在北欧，是谁抱着重伤的我跑了三条街？现在换我保护你。”
商御霆皱着眉，却还是点了点头：“小心。”
玫瑰园的温室里，栀子花的香气浓得化不开。
五个黑衣人正坐在长椅上抽烟，听见脚步声，立刻站起来。商御霆抽出别在腰后的匕首，身形一闪，解决了两个；南栀猫着腰溜到温室角落，指尖捏着支麻醉针——这是她特制的，针尖涂了快速麻醉剂，扎进皮肤三秒就能见效。她甩出麻醉针，精准地扎进第三个黑衣人的颈动脉，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最后一个黑衣人想跑，被商御霆抓住手腕，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谁派你们来的？”
“小、小叔……”黑衣人吓得直哆嗦，“他说……要让你尝尝失去她的滋味……”
商御霆的眼神冷下来，甩开他：“清理现场。”
回到庄园时，孩子们围在门口，昭昭举着干花喊：“爸爸妈妈没事吧？”亦辰推了推眼镜：“我黑进了监控，已经把那些人赶出庄园了！”
南栀抱着昭昭，笑着摸了摸她的脸：“没事，爸爸妈妈保护了你们的婚礼。”
商御霆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刚才在温室里捡到的。”盒子打开，是朵干枯的栀子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和南栀当年在孤儿院种的一样。
晚上，孩子们睡了。
南栀坐在床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是龙凤胎。刚才洗澡时，她摸到了两个小小的胎动，像蝴蝶扇翅膀一样。商御霆走进来，从背后抱住她：“爷爷说明天要见我们，要给我们办正式的婚礼。”
南栀靠在他怀里，声音里带着笑：“我明天要告诉爷爷，我怀孕了。”
商御霆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真的？”
“真的。”南栀点头，“是龙凤胎。”
商御霆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颤：“太好了……我们有龙凤胎了。”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宝宝们，我是爸爸，以后要保护妈妈哦。”
南栀摸着他的手，轻声说：“商御霆，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有了家。”南栀靠在他怀里，“谢谢你来接我，谢谢你不放弃我，谢谢你……爱我。”
商御霆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谢谢你，让我有了完整的家。”
窗外，月光洒在栀子花树上，花瓣飘进房间，落在南栀的婚纱上。
商御霆拿起那件婚纱，轻轻抖了抖：“明天，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南栀笑着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嗯，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商御霆的新娘，是他们的妈妈，是有家的人。”
第121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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