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开来,张三听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自己是陈家庄的人,但王家庄有恩于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家庄陷入困境,想到秀英婶,自己更是愧对。
要不是秀英婶收留他、保护他,他张三可能早就被陈飞的人打死扔进水库喂鱼了。现在王家庄遭此大难,秀英婶还躺在医院里,而这一切的源头,追根到底,跟他当初去告状也有关系。
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和想要报恩的冲动,在他心里翻腾。
他看着王老五那苍老而屈辱的脸,听着王猛等人愤怒却又无力的咒骂,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
他猛地站起来,哑着嗓子说:“五叔!猛子!他陈少不就是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吗?咱们光在这生气骂娘没用!得想办法弄住他的七寸!”
王老五叹了口气:“三儿,你的心五叔知道。可咱们有啥办法?咱们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拿什么跟人家斗?”
张三拧着眉头,那双平时显得有点油滑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光芒。
他蹲在墙角,使劲挠着头。自己是个啥?就是个陈家庄人眼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二流子。要文化没文化,要力气现在伤还没好利索,要钱更是兜比脸干净。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把陈少、陈飞、李桂芝这些人过了一遍又一遍。硬的肯定不行,来软的求饶人家更看不起。那就得来阴的?抓他把柄?陈少刚回来,干净得很,抓不到。陈飞倒是满屁股屎,可人跑了,抓不着。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像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陈飞跑了,那李桂芝呢?
那个婆娘!张三可是领会过,甚至隐隐约约感受过,陈飞在的时候,李桂芝就不太安分,仗着有几分姿色,家里有钱,有时候看村里壮实点的小伙子,眼神都带着钩子!
现在陈飞跑了,她一个人守活寡,能熬得住?她儿子陈少一看就是个冷冰冰的生意人,肯定没空过问这老娘们在外面做什么事。
对!李桂芝!这个骚货!不是自荐枕头吗?陈飞出逃她岂不是更按耐不住寂寞了?要是能……能抓住她的把柄,比如……艳照?拿这个去威胁陈少,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能不顾及他老娘的名声?就算他不顾及,李桂芝自己肯定怕得要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张三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跳得咚咚响。这太冒险了!太下作了!要是失败了,被抓住,那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可能真得没命!而且,这种事……太缺德了。
但是,看着王老五他们绝望的样子,想到秀英婶躺在病床上,想到陈少那副要把人赶尽杀绝的嘴脸,张三把心一横!妈的!对付这种不给人活路的畜生,还讲什么道义!就得用非常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王老五和王猛说:“五叔,猛子,我……我可能有个办法……能试试掐一下陈少的脖子。但……但这法子有点损,也有点险……”
“啥办法?”王猛急忙问。
张三凑近他们,极其小声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王老五听完,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三儿!这太危险了!那是虎口里拔牙!万一出了岔子,你会没命的!而且这……这手段……”
王猛也皱紧了眉头,觉得这法子太邪性。
张三却异常坚定:“五叔!没别的路了!这是唯一可能有点希望的办法了!我知道危险,但我这条命是秀英婶和王家庄捡回来的,豁出去又咋样?总比眼睁睁看着大家被逼死强!你们放心,我会见机行事,不行我就跑!”
王老五看着张三决绝的眼神,知道劝不住他了。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张三的肩膀:“三儿……苦了你了……千万……千万小心!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张三点点头。接下来两天,他假装在村里闲逛,实则暗暗留意李桂芝的动静。他发现李桂芝果然耐不住寂寞,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村里晃悠,或者去镇上买东西,眼神飘忽,像是在寻找什么。
这天下午,张三算准了李桂芝大概从镇上回来的时间,提前等在了回陈家庄必经的一个相对僻静的路口。他特意换了身稍微干净点的衣服,把头发也捋了捋。
果然,没多久,李桂芝拎着几个购物袋,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看到张三靠在路边的树上,她愣了一下。张三以前在陈家庄名声不好,她也知道,但此刻看他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没那么流里流气了。
张三赶紧站直了,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主动打招呼:“婶子!逛街回来了?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李桂芝斜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但还是嗯了一声,准备走过去。
张三赶紧上前一步,故作感慨地说:“婶子,您真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有味道了。飞叔……唉,真是没福气。留下您一个人,多不容易啊。”
这话挠到了李桂芝的痒处。她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张三,语气缓和了些:“哟,张三,几天不见,嘴变甜了?还会心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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