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内,刘澈盘腿坐在炕上,闭目调息。
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胸口的伤,比想象中严重。
那日被追杀,他强行催动内力,导致经脉受损。
后来在山寨养伤,表面看起来好了,实则内伤未愈。
今日伐木挑水,又牵动了旧伤。
此刻,内息在经脉中乱窜,胸口如被重锤击打,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强忍着,缓缓运转内功心法。
这是皇爷爷亲自传授的《紫阳诀》,皇室秘传,疗伤有奇效。
但此刻,内息紊乱,心法运转艰难。
他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引导着乱窜的内息,回归正途。
时间一点点过去。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冷黏腻。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却泛起不正常的紫色。
这是内伤发作的征兆。
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内息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他闭上眼,集中全部精神,继续运功。
窗外,夕阳西下。
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将他苍白的脸,映出几分暖色。
但也照出了他眉宇间,那抹深重的痛苦。
“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
“刘公子?在吗?”是九儿的声音。
刘澈心头一紧,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缓缓睁眼。
“姑娘……何事?”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给你送药来了。”
九儿在门外说,“王伯新配的,说对你内伤有好处。”
刘澈沉默片刻,缓缓起身。
脚步有些踉跄。
他扶着墙,走到门边,打开门。
九儿端着药碗站在门外,看见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她盯着他苍白的脸,“脸色怎么这么差?”
刘澈勉强扯出一个笑:“无妨……只是有些累了。”
“累?”九儿皱眉,伸手就要探他的额头。
刘澈后退半步,避开了。
“姑娘,”他接过药碗,“多谢。在下……想歇息片刻。”
九儿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脸色变了,“你在发抖。”
刘澈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内伤发作,浑身虚软。
“你到底怎么了?”九儿声音严肃起来,“说实话。”
刘澈看着她认真的眼睛,沉默片刻,缓缓道:“旧伤……发作了。”
“旧伤?”九儿一愣,“你不是说伤快好了吗?”
“外伤好了,”刘澈苦笑,“内伤……还需时日。”
九儿松开他的手,快步走进屋,将药碗放在桌上,又转身扶住他。
“你先坐下。”她扶着他走到炕边坐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凉。
“你等等。”她转身跑出去。
不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
盆里泡着布巾。
她拧干布巾,递给刘澈:“擦擦脸。然后把药喝了。”
刘澈接过布巾,慢慢擦脸。
温热的水汽,让他冰冷的皮肤稍微舒服了些。
他又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
药很苦,但入腹后,一股暖流缓缓升起,稍微缓解了胸口的剧痛。
“怎么样?”九儿坐在他对面,关切地问。
“好多了。”刘澈点头,“多谢姑娘。”
九儿盯着他看了良久,忽然问:“你这内伤……是不是那天被追杀时留下的?”
刘澈沉默片刻,点头:“是。”
“一直没好透,你怎么不早说?”
九儿有些生气,“内伤不比外伤,拖久了会出大事的!”
刘澈垂下眼帘:“在下……不想麻烦姑娘。”
“麻烦?”九儿气笑了,“你人都在这儿了,还说麻烦?刘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粗俗,没文化,所以不配关心你?”
刘澈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她。
九儿眼中,有怒意,但更多的,是真诚的关切。
“姑娘误会了。”他缓缓道,“在下只是……习惯了自己扛。”
九儿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抹深藏的疲惫,心里的气,忽然就消了。
这个人……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
习惯了不麻烦别人。
习惯了……孤独。
“刘澈,”她轻声说,“这里是荡梨山,是梨花寨。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她顿了顿,认真地看着他:“你有伤,就说。有事,就讲。咱们寨子里的人,或许没多大本事,但绝不会看着自己人受苦,不管不顾。”
刘澈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姑娘……”他声音有些哑,“为何……对在下这么好?”
九儿眨眨眼:“因为你是我们寨子的人啊。我爹说了,进了这个寨子,就是一家人。对家里人好,不是应该的吗?”
她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刘澈沉默地看着她,良久。
然后,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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