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觉得自己这颗二百五十斤的良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谴责。
把江湖第一剑客,当滴滴代打一样从城外摇过来,就为了测试一下信号好不好。
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了。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瞧瞧人家这售后服务!这响应速度!这温柔体贴的态度!
这个师父,没白认。
虽然他老人家嘴上没承认,但行动很诚实嘛,连专属呼叫器都给了。
默认了,这绝对是默认了。
安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脸上更是堆满了狗腿的笑容。
“师父,外面风大,您快进屋坐。”她殷勤地让开身子。
闻听白站在门口,没有动。
他那被月光笼罩的身影,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却又因为那份安静的等待而显得格外有耐心。
“不必。”他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君子之礼,不入女子闺房。
安颜秒懂。
古代人就是讲究。
她也不勉强,指了指院子里那套石桌石凳。
“那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赏赏月。”
闻听白这才迈开步子,走到石凳边坐下。
他坐姿端正,白衣铺在石凳上,像是雪落在青石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安颜也哼哧哼哧地挪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两个人隔着一张石桌。
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安颜托着下巴,看着对面那个被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好奇心,像一只猫爪子,在她心尖上挠啊挠。
这么温柔,这么强大,这么有安全感的神仙师父,到底长什么样啊?
她这人,一向是行动派。
“师父。”安颜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真诚的语气开口。
“嗯。”
“徒儿有个不情之请。”
闻听白没说话,算是默许她继续。
安颜酝酿了一下情绪,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仿佛在探讨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您看,您这身白衣,还有这一头标志性的白发,走在人群里,那绝对是独一份的。”
她先是一通彩虹屁。
然后,话锋一转。
“可万一呢?万一哪天您心血来潮,换了身黑衣服,或者把头发染黑了,我这眼神又不好,认错人了怎么办?”
“要不……您把斗笠摘下来,让徒儿瞻仰一下您的仙颜,记个脸熟?”
这话说完,安颜自己都想给自己鼓个掌。
这理由找的,多么的合情合理,多么的体贴入微!
鬼才信。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吐槽了。
这套装备,全天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来?除非搞批发。
院子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风吹过歪脖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闻听白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完美的玉雕。
安颜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人家可是江湖第一剑客,又不是春日楼里卖笑的姑娘,哪能说看就看的。
就在她准备开口说“师父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来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印象分时。
对面的人,动了。
闻听白抬起了手。
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缓缓地,伸向了头顶的斗笠边缘。
安颜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屏住呼吸,看着那只手,干净、稳定,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没有一丝烟火气。
那只手捏住了斗笠的边缘,轻轻往上一抬。
斗笠被取了下来,随之滑落的,还有那层碍事的白纱。
月光,终于毫无阻碍地,落在了那张脸上。
安颜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她活了两辈子,见过无数精修过的明星硬照,也刷过数不清的美男短视频。
可那些加了滤镜和科技的东西,在这张脸面前,都变成了粗制滥造的残次品。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去精确描摹的脸。
眉骨很高,眼窝深邃,衬得那双眼睛的轮廓格外清晰。那不是谢无妄那种带着侵略性的锋利,也不是陆绥那种含着风流的桃花眼,而是一种沉静的,像是落满了星辰的深潭。
鼻梁挺直得像山脊,下面是颜色很淡的薄唇,唇形极好,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天生的温和弧度。
最要命的,是那头银白色的长发。
月光下,每一根发丝都像是在发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玉石质感。
清冷,干净,温润,又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安颜的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女娲毕设。
这绝对是女娲娘娘的毕业设计,炫技之作,随便捏的那些凡人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侮辱艺术。
她呆呆地看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开口,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恍惚。
“师父。”
“嗯。”闻听白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和。
“您长成这样,还出来走江湖,是不是有点太不给别人留活路了?”安颜由衷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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