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不是?
这什么情况?
棒打鸳鸯?不对,她跟那俩也不是鸳鸯啊。
这是要强行填平她的鱼塘?
不对!一个是她的金大腿!一个是她的长期饭票!是她在这个世界横着走的两大保险!
“为什么啊姨母?”安颜是真的不明白了,“他们又不会吃了我。”
红姨看着她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拉着安颜坐到石凳上,语重心长。
“颜颜,你听姨母说。”
“男人,尤其是像他们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就像猫看见一个新奇的毛线球。”
红姨比划着。
“他会觉得好玩,会用爪子拨弄两下,甚至会叼在嘴里玩一会儿。”
“可等他玩腻了呢?毛线球只会被扔在角落里,沾满灰尘。运气再差一点,被扯得乱七八糟,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红姨握住安颜的手,那手心的温度,带着一丝颤抖。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雄鹰,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地上的鸡崽子。鹰抓鸡,那是天经地义。可你见过鹰把鸡娶回窝里当老婆的吗?”
“他们图你一时新鲜,可这份新鲜能维持多久?等新鲜劲儿过了,你怎么办?你拿什么跟他们斗?”
红姨的眼里,是真真切切的后怕,“姨母不想你被人玩弄了,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你就听我的,安安分分待着,等过两年,姨母给你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一辈子吃穿不愁,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安颜听着这番“老鹰与小鸡”的理论,沉默了。
她知道红姨是为她好。
在红姨的世界观里,这是最稳妥,也是唯一的活路。
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鸡崽子啊。
她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经历过信息大爆炸洗礼的现代人。
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坐以待毙这四个字。
老鹰又怎么样?
只要她这只“鸡”长得够大,翅膀够硬,未必不能把老鹰的毛给薅下来,做成鸡毛掸子。
安颜低下头,看着自己胖乎乎的手,再想想怀里那块冰凉的令牌和温润的竹哨。
风险投资,懂的都懂。
高风险,才意味着高回报。
她抬起头,脸上又挂上了那副乖巧听话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姨母,我懂了。”
“我以后都听您的,离他们远远的。”
红姨走了,带着满身的忧虑。
安颜能感觉到,红姨临走前看她的那几眼,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有担忧,有关切,还有一种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怅然。
安颜知道,红姨是想起了她的好姐妹,自己这具身体名义上的亲娘,李月荷。
一个曾经艳冠京华,如今却深锁在将军府后院的女人。
在红姨眼里,无论是桀骜不驯的谢无妄,还是那只笑里藏刀的狐狸陆绥,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近渊,都是盘旋在自家这棵“大白菜”上空的鹰。
而她这棵二百五十斤的白菜,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叼走,吃干抹净。
安颜乖巧地送走红姨,嘴上答应得比谁都好。
等院门一关,她脸上的乖巧瞬间消失。
道理她都懂。
红姨是在用自己一辈子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总结出的血泪经验,给她铺一条最稳妥的生路。
安颜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抱着膝盖,坐在茅房的木桶上,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厕上思考”。
这是一个能让人冷静,且思路通畅的好地方。
老鹰与小鸡理论。
很对,非常对。
但这个理论有个致命的BUG。
那就是,它默认了鸡永远是鸡,鹰永远是鹰。
可她安颜,不是普通的鸡崽子。
她是战斗鸡。
只要伙食跟得上,未必不能进化成一只会飞的霸王龙。
再说了,风险投资嘛。
高风险,才意味着高回报。
就谢无妄和陆绥吧,一个手握兵权,一个富可敌国,都是顶级的原始股。
现在不抄底,难道等他们涨停了再追高吗?
安颜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清晰无比。
她从怀里掏出那两样宝贝。
左手,是谢无妄那块玄铁令牌,冰凉,坚硬,充满了权力的质感。
右手,是闻听白给的那枚竹哨,温润,小巧,带着一股清雅的竹香。
安全感是有了,但售后服务怎么样,还得亲自测试一下。
她将那枚温润的竹哨凑到唇边,安颜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
就当是……产品质检吧。
万一是个三无产品,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她找谁说理去?
她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一下。
“啾——”
一声清越的哨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就没然后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几声虫鸣,什么动静都没有。
安颜等了一会儿,有点沉不住气了。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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