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建材”门口那场腥臭的红漆闹剧,如同在铁砧子镇这潭水里砸下了一块巨石。小混混当街瘫倒、自泼其门的丑态,以及他口中反复念叨的“虎哥”,让“四海帮”赵黑虎的名字第一次赤裸裸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下。派出所的警车很快呼啸而至,带走了那个吓破胆的混混和“诚信建材”的老板(赵黑虎的表弟)。但鲁智深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赵黑虎这条毒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需要更硬的证据,需要把这条蛇的七寸彻底钉死!
派出所的初步调查结果不出所料:小混混咬死是“诚信建材”老板指使,老板则矢口否认,声称混混是竞争对手派来栽赃。证据链薄弱(泼漆本身情节轻微),加上赵黑虎在本地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最终只能以扰乱治安、破坏财物(轻微)对混混和“诚信建材”老板处以治安拘留和罚款了事。真正的幕后黑手赵黑虎,毫发无损,甚至可能正在暗处冷笑。
“妈的!便宜那龟孙子了!”张黑子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板房嗡嗡作响。
李水根愁眉苦脸:“鲁工头,派出所那边……看来指望不上了。赵黑虎肯定还会使阴招!咱们……”
“指望不上?”鲁智深豹眼中寒光一闪,声音低沉如铁,“洒家从来就没指望过别人!”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那台破旧的二手电脑前,屏幕上正定格着那晚监控拍下的画面——两个模糊的黑影,一辆破摩托,一个提桶泼漆的动作。画面噪点严重,光线昏暗,人脸和车牌都难以辨认。
“就这点东西?”鲁智深浓眉紧锁,“洒家不信!这破机器!拍不清人脸!还拍不清衣服?”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提桶泼漆的混混身影。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工作服,款式普通,但胸前……似乎有个模糊的印记?
“放大!”鲁智深指着那个印记。
李水根操作鼠标,将画面局部放大。噪点更多了,一片模糊的马赛克。
“看不清啊……”李水根叹气。
“看不清?”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汽修厂当学徒时,跟着一个老师傅捣鼓汽车电路板,为了看清烧蚀的焊点,用土办法增强过信号……
“老魏!”鲁智深猛地扭头,对着角落里一个闷头抽烟、沉默寡言的老工人喊道,“你以前……是不是在县电视台的维修部干过?捣鼓过摄像机?”
老魏抬起头,有些茫然:“啊?是……干过几年……后来……裁员了……”
“会不会修监控?会不会……把画面弄清楚点?”鲁智深目光灼灼。
老魏迟疑了一下:“监控……原理差不多吧……就是信号处理……不过……这破机器……这破画面……”他指了指电脑屏幕,摇摇头,“难!得有好设备……”
“设备?”鲁智深豹眼一瞪,“洒家要是有好设备,还问你?!”
他几步走到老魏面前,巨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老魏!洒家问你!用修汽车电路板的法子!能不能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修……修汽车?”老魏愣住了,随即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鲁工头……您是说……用那种……强行拉高信号增益?叠加降噪?可……那是修电路板啊……监控视频是数字信号……”
“管他什么信号!”鲁智深大手一挥,“你就说!能不能搞?!搞坏了!洒家不怪你!搞出来!洒家请你喝酒!”
老魏看着鲁智深那双充满信任和决绝的眼睛,又看了看屏幕上那片模糊的耻辱印记,一股久违的血性涌了上来。他猛地掐灭烟头:“行!鲁工头!我试试!给我点时间!还有……给我弄点东西来!”
“要什么?”
“电烙铁!万用表!几根粗铜线!还有……拆几个废汽车电路板上的电容电阻!要那种耐高压的!”
接下来的两天,板房变成了老魏的实验室。他拆了监控摄像头的电源线,用粗铜线重新缠绕;把从废弃汽车音响上拆下来的电容电阻,用电烙铁小心翼翼地焊接到监控主板的几个关键节点上;用万用表反复测试电压和信号通路……动作笨拙,甚至有些野蛮,带着汽修工特有的粗粝感。鲁智深和张黑子就守在旁边,递工具,打下手,没人敢打扰。
“老魏!行不行啊?别把机器炸了!”张黑子看着老魏把一块黑乎乎的汽车电路板元件焊到监控主板上,眼皮直跳。
“闭嘴!别吵!”老魏头也不抬,额头上全是汗珠,“电压不稳……信号太弱……得……得给它强行‘打鸡血’!”
他猛地将两根粗铜线短接了一下!
滋啦!一道刺眼的电弧闪过!监控屏幕瞬间黑屏!
“操!”张黑子惊呼!
“别慌!”老魏手忙脚乱地调整着,“过载保护了!没事!再来!”
他重新接线,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焊接点,嘴里念念有词:“增益……增益拉高……降噪……降噪……”
终于,在第三次尝试后,监控屏幕重新亮起!画面……似乎清晰了一点点?噪点依旧,但那个混混胸前的印记轮廓,似乎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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