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娟把手机往收银台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就说那个姓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叉着腰，手指在屏幕上戳着，“上周来店里说要谈什么‘高端养生项目’，眼睛却一直往你那些设备上瞟。”
苏晓晓正对着平板电脑分析能量残留物的数据，闻言头也不抬：“哪个姓王的？”
“就是那个自称是‘生命树科技’市场总监的王明远。”陈美娟翻了个白眼，“穿得人模狗样，说话滴水不漏，一看就是老油条。”
苏晓晓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生命树科技？就是那个访问维克多公司数据的？”
“没错。”陈美娟凑过来，“他昨天又联系我了，说想谈谈‘深度合作’。我寻思着，这不是送上门来的情报吗？”
苏晓晓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年头连商业间谍都这么不专业，连伪装都懒得换一个。”
“可不是嘛！”陈美娟一拍大腿，“我故意透露了点咱们店里有些‘特殊产品’的信息，他眼睛都亮了，约我明天下午在蓝湾咖啡馆见面。”
苏晓晓放下平板，若有所思：“蓝湾咖啡馆...那地方离特殊部门的办公楼就隔两条街。”
“故意的。”陈美娟得意地眨眨眼，“万一谈崩了，跑路也方便。”
顾清弦从里间走出来，青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我通过青云宗的情报网查了生命树科技，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他在苏晓晓身边坐下，取出一枚玉简：“这家公司的创始人维克多·林，祖上三代都是药材商人。但奇怪的是，他们家族在修真界也有分支，百年前还出过一位炼丹师。”
苏晓晓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这么说，维克多·林可能知道修真界的存在？”
“不仅如此。”顾清弦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一道灵力勾勒出复杂的关联图，“生命树科技近三年收购了七家小型生物科技公司，这些公司都在研究某种‘新型能源’。而其中三家，曾经与天眼组织有过合作。”
陈美娟凑过来看：“这图怎么跟蜘蛛网似的？”
“商业网络。”苏晓晓解释，“看来生命树科技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她将玉简中的信息与平板上的数据对比，眉头渐渐皱起：“更奇怪的是，生命树科技的研发方向与能量残留物的特性高度吻合。他们在寻找一种能够‘适应不同环境’的能源。”
顾清弦点头：“而且根据情报，他们最近在秘密招募‘特殊人才’，要求是能够感知‘异常能量波动’。”
“这是在找修真者？”陈美娟惊讶。
“或者是有灵根的普通人。”苏晓晓关掉平板，“看来明天的会面很有必要了。”
她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个小巧的法器：“美娟姐，明天你戴着这些去。这个耳钉是录音器，这个手链是定位器，还有这个胸针...”
“等等等等。”陈美娟打断她，“我这是去商业谈判还是去演谍战片啊？”
苏晓晓一本正经：“商业谍战片。”
顾清弦忍不住轻笑：“需要我暗中保护吗？”
“不用。”苏晓晓摇头，“美娟姐自己能应付。我们在外围监控就好，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她转向陈美娟：“记住，你的身份是‘神秘产品供应商’，态度要傲慢，要让他们觉得你手里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陈美娟立刻进入状态，下巴微抬，眼神睥睨：“这样？”
“过头了。”苏晓晓吐槽，“你这是要去登基，不是去谈生意。”
“那这样？”陈美娟调整表情，显得高深莫测。
“可以。”苏晓晓点头，“记住，要让他们主动透露更多信息，你只需要适当引导。”
安排完明日的计划，苏晓晓的注意力又回到能量残留物的研究上。她将样本取出，放在特制的检测盘中。
“你们看这个。”她调整着检测设备的参数，“我发现了更奇怪的现象。”
紫色的能量体在检测盘中缓缓旋转，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当苏晓晓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时，纹路突然变化，组成了类似电路板的图案。
“这是...”顾清弦眼神微凝。
“它在模仿。”苏晓晓又切换检测模式，能量体表面的图案随之变成修真界的符文，“根据环境不同，它会自动调整自身结构，以适应所在世界的规则。”
陈美娟看得目瞪口呆：“这东西成精了？”
“比成精更复杂。”苏晓晓记录着数据，“它似乎在寻找两个世界规则的平衡点。”
她将检测盘移至玉佩的穿梭通道附近，能量体再次分裂成两个部分。但这次，两个部分之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能量流，像是一座无形的桥梁。
“看，它在尝试重新连接。”苏晓晓指着那道能量流，“但每次即将成功时，就会因为规则冲突而断开。”
顾清弦仔细观察着能量流的变化：“这让我想起古籍中记载的‘规则调和者’。传说在远古时期，有些大能能够穿梭不同世界，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调和规则冲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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