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华刚拿起碗，刘美丽就开口问道："于莉海棠还没起床吗？”
"她们昨天晚上有些累，还没起来。"叶振华不好意思地回答。
虽然叶振华没有明说，但饭桌上的几个女人也知道，于莉海棠为什么累。
"真是头驴子。"秦淮茹小声嘀咕着，说完还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粥，心里头那点不平衡还在翻涌着。
叶振华感觉气氛不对，于是马上转移话题的说道：
“昨天给你们的项链、手镯，可千万别让外人看见，不然容易惹祸，现在这世道讲究的是越穷越体面。你们要是戴着那亮闪闪的手镯上街，保不齐就被当成地主家的婆娘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人听了都连连点头。
叶振华看了看秦家三姐妹，见她们脸上都没什么笑意。特别是秦京茹还嘟着嘴，忽然想起自己空间里存着不少布匹和棉花，眼睛一亮，赶紧开口说：“秦姐，眼看快过年了，这两天抽个空，我带着你们三姐妹回趟秦家庄，我去搞些布和棉花捎回去，让家里人过年都能添件新棉袄，暖暖和和过个年。”
秦家三姐妹一听叶振华说要和她们一起回秦家庄，还特意备了布和棉花带回去，三姐妹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这年头布和棉花可是金贵物。布得凭布票买，棉花更是要棉花票，有时候就算攥着票，跑遍供销社也未必能买着像样的棉花。村里人家过日子，大多是把穿旧的棉袄拆了，把里头板结的旧棉絮掏出来，弹松了再凑合用，哪敢想换新的？
“振华真……真的带布和棉花回家吗？”秦淮茹声音都有点发颤。
秦雪茹已经咧开了嘴。
秦京茹更是直拍手：“太好了娘肯定高兴坏了！”三姐妹你看我我看你，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连带着对回家的期待都更浓了几分。
叶振华看着秦家三姐妹笑起来的样子，最小的秦京茹，脸上还带着点孩子气，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看着就讨喜。
秦雪茹是三姐妹里模样最出挑的，脸蛋儿白净，眉眼清秀，身材虽然比不上姐姐秦淮茹丰腴，但也非常匀称，前凸后翘堪称极品。
要说身段，还得是秦淮茹，不胖不瘦刚刚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往那儿一站，就透着股说不出的熟妇味道。
叶振华心里暗叹，真是一个赛一个有模样，各有各的妙处。
就在这时候，于莉和于海棠姐妹俩互相扶着进了厨房。其她人瞅着她俩走路的样子，尤其是于海棠，脚崴了似的一瘸一拐，都转头朝叶振华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秦京茹看着这情景，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庆幸：还好昨晚振华哥没过来，不然自己说不定也得像海棠姐这样，走路都不利索了。
叶振华赶紧站起来，招呼她俩：“快上桌吃饭吧。”
他自己也没想到，昨晚没轻没重的，把她俩折腾成这副模样，瞧着于海棠那费劲的样子，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刘美丽瞅着于海棠走路发飘的样子，开口劝道：“海棠，你今天这样哪能去上班？让振华帮你请个假吧。”
叶振华赶紧接话：“对对对，海棠你就别去了，我这就去给你请假，在家好好歇着。”
于海棠脸颊红得像染了胭脂，嗔怪地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一旁的秦淮茹跟着帮腔，故意板起脸：“就是该怪振华！人家海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这驴货下手没轻没重的，看把人折腾的。”
叶振华被说得嘿嘿笑了两声没敢接话。
何雨水咬着唇，小声说：“振华哥，纺织厂那边，我不想去了，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别的法子？”
秦淮茹一听就急了：“雨水，你是不是在厂里被人欺负了？”
这话戳中了心事，何雨水脸“腾”地红了，头埋得更低：“不是……就是我怀孕的事，厂里好多工友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屋里瞬间静了。谁都明白这话里的分量，这年头未婚先孕，背后的指指点点能把人淹了，在人多眼杂的纺织厂，她哪还抬得起头？
屋里的女人们齐刷刷看向叶振华，眼神里都带着焦灼。何雨水未婚先孕的难处，她们往后怕是都要遇上，此刻全等着他拿个主意。
叶振华从兜里摸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眉头拧成个疙瘩。烟燃到尽头他把烟头摁灭在地上，开口道：“眼下有三个办法，你们听听哪个合适。”
“第一个，我先跟雨水领证，之后离了再跟刘岚结。但这法子漏洞多，不保险。”
“第二个，我托人弄假户口，跟你们挨个办手续。”
他顿了顿，抛出第三个选项：“第三个，咱们一块儿去港岛。那边现在还兴一夫多妻，规矩上说得通。”
话说完，叶振华看向众人，屋里一时没人作声，都在心里掂量着这几个办法的轻重。
秦雪茹这时候开口问：“振华，要是去了港岛，还能回来不？”
其余几个女人一下子都看向叶振华，这也是她们心里最想问的。毕竟家里都有亲人在这儿，哪能说走就走。
“起码得十几年回不来。”叶振华想了一会说道。
秦京茹一听这话，“哇”地就哭了：“要十几年啊？那我肯定会想我爸妈的。”
秦淮茹伸手拍了她一下：“哭啥哭？这不还在商量办法吗？急啥。”
刘岚也跟着问：“振华，那你刚才说的第二个办法，办假户口那事靠谱不？”
叶振华想着自己跟刘富才、王局长还有派出所那边的关系：“应该还算稳妥。”
秦淮茹赶紧接话，语气挺急：“那振华，咱就选第二个办法吧！”
叶振华点点头：“行，既然大伙都不想走，那我就去想办法，多办几个假户口。”
他又转向何雨水：“雨水，你今天就别去上班了，纺织厂那边的工作，我想办法帮你调动一下。”
屋里人听了，脸上的愁云散了些，都觉得心里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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