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这是过河拆桥？” 周敏的声音尖锐刺耳，“当年要不是我帮你稳住董事会，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接手陆氏？现在出了事就想拿我当替罪羊？”
“周总监，我敬重你是长辈，才一直容忍你的越权行为。” 陆沉舟扯下领带按住伤口，眼神冷得像冰，“但你私自挪用公款，和暗夜公司的可疑资金往来，真当我查不出来？”
苏晚的呼吸一滞。程叙已经快步上前，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纱布帮陆沉舟止血。周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一旁的花瓶：“你胡说！是有人栽赃……”
“栽赃？” 陆沉舟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这是你和暗夜公司负责人的通话录音，还有瑞士银行的转账记录。” 他将文件甩在茶几上，纸张散开的瞬间，苏晚瞥见了其中一张照片 —— 周敏正和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握手，背景是那座废弃工厂。
周敏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绝望：“没错！就是我！但我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 她的话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放大。苏晚眼睁睁看着周敏的嘴角溢出黑血，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
“快叫救护车！” 程叙立刻冲过去检查周敏的脉搏，片刻后，他抬起头，脸色凝重，“已经没呼吸了，是氰化物中毒。”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踢开脚边的文件，咬牙切齿道：“好手段！杀人灭口！” 他转身看向苏晚，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本来不想让你卷入这些血腥的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苏晚蹲下身子，捡起那张照片，“周敏提到幕后黑手，说明还有更危险的人藏在暗处。而且，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调查暗夜公司？除非……” 她的话音未落，陆沉舟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顾明渊的来电。
“陆沉舟！不好了！” 顾明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我在追踪暗夜公司资金流向时，发现有一笔巨款流向了……” 他的话突然被一阵电流声打断，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响。
“顾明渊！喂？” 陆沉舟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苏晚已经冲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顾明渊号码，却只听到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程叙迅速掏出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我黑进他的手机定位系统……” 他的动作突然僵住，屏幕上显示的地址，正是顾家老宅。
三人立刻驱车赶往顾家。暴雨倾盆而下，雨刮器疯狂摆动也无法驱散眼前的雨幕。陆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苏晚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寒意。当他们赶到顾家老宅时，大门虚掩着，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明渊躺在玄关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蜿蜒成河。“明渊！” 苏晚尖叫着冲过去，跪坐在血泊中。顾明渊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苏晚后，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小晚…… 对不起……”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我查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二楼，还没说完，头就歪向一边，没了气息。
苏晚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陆沉舟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愤怒：“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转头看向程叙，“你留在这里保护苏晚，我上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 苏晚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程叙按住肩膀。
程叙的眼神坚定：“听他的，我们不能再冒险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这是顾明渊发给我的加密文件，里面可能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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