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杰士从地上站了起来，可他已经不是他了。他的双眼漆黑如墨，皮肤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黑霜。
他是九千岁，不是万杰士。
啪！
九千岁拍了一下巴掌，覆盖在他皮肤表面的黑霜瞬间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飘散在空中。
刚刚走到后面门口的风魔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九千岁突然从身边的喽啰手中夺过一支手枪，抬手对着风魔纱就是一枪。
风魔纱重伤，行动不便，根本就没有能力躲闪。枪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间，她的眼底满是绝望与不甘，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突然！夏凡抬手一抓。
那颗子弹击中了他的掌心，但却被覆盖在皮肤上的金刚砂挡住了。弹头倒是破开了表层的金刚砂，可是破不开蘑力菌丝结构，他的掌心就连一块破都没有破。
这一刹那间，风魔纱眼中的绝望瞬间被震惊取代。
她不敢相信夏凡竟然已经强大到了徒手接子弹的地步，更不敢相信他竟会在此刻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
“为什么？”九千岁跟风魔纱的反应是一样的，惊讶又疑惑。
夏凡将那颗变形的弹头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我答应饶她一条狗命，说到做到。”
九千岁皱起了眉头：“她会泄露这里的秘密，是个隐患。”
夏凡说道：“那也是你的隐患，与我无关。”
九千岁一言不发，可是身上的杀意却骤然攀升，身体周围弥漫出丝丝缕缕的怨气。
本命手串一颤，一团粉色的妖气也冒了出来，虚空化形，赫然是一个身穿古装，面若桃花的绝色美女。
夭夭，全身相！
夏凡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疯石锤。
风风风！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空气里也弥漫着浓烈的杀机。
一片狼藉的大会堂就像是一只即将引爆的火药桶，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彻底炸开。
“哥们，你为了一个要杀你的女人跟我翻脸，至于吗？你要女人，我随时可以给你一万个。”九千岁很不爽，也理解不了夏凡的行为。
夏凡盯着九千岁，声音冷得像冰：“你特么别忘了，我们不是哥们，我们是死敌。这次我跟你合作，主要的原因是阿美丽卡是这个星球上的毒瘤，不管你怎么搞，我都无所谓。其次，我想保的人，你要敢杀，我特么锤死你！”
九千岁身上释放出来的怨气更重了。
章鱼将军和一众喽啰也跃跃欲试，只等九千岁一声令下。
九千岁却犹豫了。
杀掉风魔纱，这里的秘密就不会有泄露的风险。可是一旦跟夏凡开战，他身边这些喽啰不是夭夭的对手，他也没有把握杀死夏凡。而且，一旦动手他刚刚上身的万杰士副统领马甲，百分之一万都会被夏凡锤爆，那他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却就在这个时候，风魔纱竟然倒转回来，一瘸一拐地向夏凡走来。
夏凡也愣住了，猜不到她的动机，甚至想一脚给她踹过去。
他饶这个女忍者一命，纯粹是看在她是爱花子的守护者的情分上，再就是他杀了她的姐姐风魔凛，确实不想把事情做太绝。绝对不是夭夭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木水双灵根，炼就一身什么媚骨的原因。
可问题是，他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放过她的，此刻她竟又倒转回来，脑子进水了吗？
风魔纱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夏凡皱眉道：“你是想死吗？”
他的话音刚落，风魔纱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双肘压地额头触地，以最卑微的姿态行了大礼，然后说道：“主君在上，我，风魔纱愿追随主公，做主公麾下一名家臣忍者！至死不渝！”
夏凡顿时愣住了。
凭借少年以及青年时代对霓虹电影的深入研究和了解，他大概知道风魔纱此刻的宣誓意味着什么——那是忍者效忠仪式，代表着绝对的臣服与忠诚。而家臣忍者这个身份，则意味着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在霓虹古代，家臣忍者的地位其实比武士要低，这也是她明明比安倍雪堂强，却被职场霸凌的原因。在那个等级森严的时代，女忍者甚至要给主君侍寝。也就是战斗的时候用命搏杀，私下里还得用身体侍奉主君，博主君欢愉满足其各种私欲的卑微角色。
“哼！这个女忍者还真是聪明，她向你宣誓拜你为主公，其实是想自保。她这么狡猾，你敢留她在身边？她早晚出卖你。”九千岁似乎看穿了风魔纱的心思。
夏凡没有接话，他其实也有这样的顾虑。
风魔纱抬起了头，脸上毫无羞耻或屈辱，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我愿为主公献上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如果主公不相信我，请主公当我介错人，我剖腹自裁！”
说完，她还真是从怀中抽出肋差，放在了身前的地面上，开始脱衣服。
夏凡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风魔纱看着夏凡的眼睛，眼神坚定：“主公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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