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基推了推右眼的单片眼镜，“数据显示，你的审讯词冗余度为0%，有效信息获取量……也是0%。”
费米尔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竖琴抽泣：
“暴力！粗鲁！连前奏都没有就直接抒写高潮部分！” 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至少该先来段‘你的名字-年龄-犯罪动机’三连问吧？！”
凉快默默从胃袋里掏出一本《审讯礼仪手册》，翻到第3页指了指，上面画着一只礼貌微笑的企鹅，上面配文：“请用甜甜圈贿赂嫌疑人”。
老大冲着兄弟们瞪眼，“是谁～往战术手册里夹私货的？！”
菜鸟缩了缩脖子，努力解释道：“可能……是上次那个被我们审讯完还送伴手礼的甜甜圈店长？”
老大清了清嗓子，重新站到费米尔面前，摆出“专业”表情：
“姓名？”
“费米尔。”
“年龄？”
“39岁，但心理年龄已经苍老得像被野猪踩过的竖琴……”
“犯罪动机？”
费米尔突然抬头，眼神犀利：“等等，我犯什么罪了？”
全场沉默。
科斯基一拍脑袋：“糟糕，抓错人了！这是忧郁型人格不是黑化型人格！”
老大镇定自若地踱步，“咳……预防性审讯也是必要的。”
这边企鹅审讯着悲伤费米尔，而墨染则和快乐型人格与惊讶型人格的费米尔“愉快的”的聊起了天。
“异常编号000，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性格的费米尔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就像是在看一个巨大的麻烦。
快乐性格的费米尔则表现得较为乐观，即便在出现八个费米尔之前他们的记忆都是互通的，并且对异常编号000的认知都是相同。
“你来了，那么说明保护伞也找到了阻止现实维度与魔法维度相撞的办法是吗？”他一脸的兴奋，手中长剑转着剑花，“快和我说说，计划已经成功到哪一步了？”
对此墨染还是无奈耸肩，只能说快乐型人格的费米尔和期待型人格的费米尔一样的天真。
若是保护伞真有着完整的计划解决，那可就不会允许有意外的情况出现，更不能让威胁指数还在增加的墨染出现在这里。
墨染露出纯真的笑容，却说着令人绝望的玩笑。
"唔...如果我说，他们现在的计划是——"突然压低声音，模仿着下令时的腔调："'把两个维度像煎蛋一样翻个面，看看哪边先烤糊'，你会不会觉得这个笑话太地狱了？"
快乐型人格的费米尔嘴巴长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但很快回过神来，但很快又恢复了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哈！我就知道事情还有转——"
这个人格是真的很乐观。
男孩踮起脚来拍了拍快乐型人格费米尔的肩膀，“年轻人，要沉得住气。你看看你那位惊讶分身，都快把眉毛皱成魔纹纹路了。”
“保护伞发了大力气求我出面，这件事情在我的手中自然是轻松就能完成。”
墨染像是个长者一样给快乐型人格费米尔亲身教诲，这倒反天罡的一幕看得惊讶型人格的费米尔直抽嘴角。
特别是在快乐型人格认真听讲的模样下，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分成八个人格之后智商并不是平均分配。
“哦，对了，我已经见过了期待，厌恶，信任，快乐，惊讶和悲伤，那么剩下两个分别代表着恐惧与愤怒型人格的费米尔去哪了？”
据两个费米尔所说，与异常编号239待在一起的费米尔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格，若真的按照墨染所说，他们是被按照普拉特契斯情绪论被分割为八分的话，那么应该还有两个人格。
然而，两个人格的费米尔面面相觑，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两个人格，甚至也是到现在，到墨染出现告知，才有了八个人格的猜测。
“异常编号239艾薇拉因为恐惧创造出来了黑巫师，费米尔为了让239恢复理智却又被分割出来了八个费米尔。”
“那么，到底是黑巫师在前，还是费米尔被分割在前？”
“亦或者，黑巫师就是费米尔其中的一个人格！”
“以239的强大异常特性，直接篡改一个人的认知也完全不是问题，因为恐惧而产出的黑巫师，因为没有真实的载体，拿一个费米尔的人格来充当黑巫师也不是不可能。”
墨染心中种种猜测，这费米尔还真是倒霉，被分割成了八份，现在连真实的自我都没了。
“还想着凑齐八个，合成三星费米尔，现在看来另外两个有些难找了。”墨染一脸遗憾的说着。
两个费米尔眼中充满了警惕，总觉得异常编号000所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吧，现在带去看看，我们的弱小可怜受惊小雏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墨染口中的小雏鸟指的自然就是异常编号239，但这个弱小可怜应该在打上双引号。
那是造成这场灾难的必要因素。
面对墨染的友好提议，两个不同的人格费米尔却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被企鹅们“审问”了一番的悲伤型人格费米尔挣脱了企鹅们的包围与快乐型人格，惊讶型人格的费米尔汇合。
“我们能现在告诉你异常编号239的位置，但得等到我们取得保护伞得了联络以后。”
墨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你们便，要知道早你们的信任型性格费米尔已经与保护伞取得了联系。”他坏笑着接着道：“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为了保证自己的正统性取得保护伞信任之后悄悄地抹除其他人格，毕竟最后也只能有一个费米尔，不是吗？”
三个费米尔脸上没有一丝动摇，墨染这招挑拨离间看来并不是很适用。
“行吧，行吧。”他从物品栏中拿出一袋痒痒粉与一袋狂笑粉，“至少告诉我们黑巫师在哪，不然就让你们体验一下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天哪，是痒痒粉！”老大看着墨染手中的东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黑巫师我们也没办法告诉你在哪，诞生于编号239恐惧的黑巫师也只有239本人能够固定黑巫师所在的位置，其余人想要找到就只有翻遍魔法维度这一个笨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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