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阿扎尔温和地呼唤。
派蒙眨了眨眼，表情恢复了平常的天真："；大祭司大人？我们...我们该出发去北境了吗？"；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空异常的状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是的，亲爱的。"；阿扎尔微笑，"；圣子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去通知祭司团，我们按计划启程。"；
"；好的！"；派蒙欢快地应道，飞走了。经过空身边时，她甚至开心地挥了挥手："；一会儿马车上见，空！"；
空在心中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绝望地看着派蒙飞远，意识到阿扎尔不仅控制了他的身体，还篡改了派蒙的记忆。
"；别这么难过，圣子大人。"；阿扎尔走近，亲手为这具空壳穿上那件白色圣袍，"；你将成为连接天界与人间的桥梁，这是无上的荣耀。"；他在空耳边低语，气息冰冷如蛇，"；至于那个恶魔...他很快就会明白，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多么愚蠢。"；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圣殿尖顶上时，队伍已经集结完毕。空——或者说空的身体——被安置在一辆白色马车的华盖下，派蒙坐在他肩头，叽叽喳喳地说着路上可能看到的风景。大祭司骑着白马在前方引路，两侧是十二名高阶圣骑士。
队伍缓缓驶出圣殿大门，向着北境进发。空透过"；牢笼"；看着这一切，绝望如潮水般涌来。他拼命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队伍后方传来。空听到熟悉的嗓音在怒吼："；空！"；
散兵。
他如同一道紫色闪电冲进队伍，击倒了两名试图阻拦的圣骑士。今天的他没有戴那顶标志性的宽帽，紫色长发在晨风中狂舞，眼中燃烧着空从未见过的怒火。
"；放开他，阿扎尔！"；散兵的声音如同雷霆，"；你以为你那点把戏能骗过我？"；
大祭司只是冷笑一声，做了个手势。空的"；身体"；自动站起，走到马车边缘。当散兵看到那双空洞的金色眼眸时，他的表情凝固了。
"；空？"；散兵的声音突然变得不确定，"；是我...你答应过要跟我走的。"；
空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却是阿扎尔操控的声音："；退下，恶魔。圣子不会与黑暗为伍。"；
散兵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摇头，声音几乎是一种恳求："；不...你在他意识里下了禁制。空！听我说，你必须反抗他！用你的天使之力！"；
"；攻击。"；阿扎尔淡淡地命令道。
空的身体抬起手，一道纯粹的光明能量射向散兵。恶魔勉强闪避，但左臂还是被擦伤了，紫黑色的血液溅在泥土上。
"；空！"；散兵再次呼唤，声音中的痛苦让被困意识中的真正空感到心如刀绞，"；我知道你在里面！求你了...战斗啊！"；
但回应他的只有又一道毫不留情的光束。这次击中了散兵的右腿，他单膝跪地，咬牙忍住没有惨叫。
"；可怜的恶魔。"；阿扎尔驱马来到前方，"；爱上了不该爱的存在。百万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散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你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阿扎尔俯视着他，"；比如我知道你是谁，斯卡拉姆齐。堕天之前的天使长...空的恋人。"；
这个信息如同雷霆击中了被困意识中的空。百万年前的恋人？散兵曾经是...天使？
散兵——斯卡拉姆齐——挣扎着站起来，眼中的紫色光芒变得异常强烈："；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不会再次失去他。"；
他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向马车，但阿扎尔早有准备。六名圣骑士同时掷出特制的银矛，组成一个牢笼将散兵困在其中。那些矛上刻满了对恶魔特制的符文，散兵每触碰一次，皮肤就会灼烧出黑色的痕迹。
"；看着吧，堕天使。"；阿扎尔冷笑，"；看着你爱的人如何成为打开天界之门的钥匙。这一次，你将亲眼见证他的毁灭。"；
队伍继续前进，将困在银矛牢笼中的散兵抛在身后。空透过"；牢笼"；最后看到的，是散兵绝望伸出的手，和那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空——！"；
马车内，派蒙疑惑地看着"；空"；脸上滑下的泪水："；空？你怎么哭了？"；
"；灰尘进眼睛了。"；阿扎尔操控的空回答道，声音机械而平板。
"；哦！我给你吹吹！"；派蒙凑近，轻轻吹了吹那双金色的、不再有灵魂的眼睛。
队伍向北行进，穿过田野和森林，距离圣殿越来越远。空在意识牢笼中疯狂挣扎，却无法突破阿扎尔的黑暗魔法。只有锁骨处的羽毛印记偶尔闪烁金光，证明真正的他还在那里，还在战斗。
而在他们身后遥远的圣殿门外，散兵终于挣脱了银矛牢笼。他跪在尘土中，紫黑色的血液从数十处伤口渗出，但眼中的火焰从未熄灭。
"；等我，空。"；他对着远去的队伍低语，声音嘶哑却坚定，"；这次...我一定会救你。"；
---
喜欢小懒懒爱吃小羊羔的新书请大家收藏：(m.20xs.org)小懒懒爱吃小羊羔的新书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