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
场景并不像傻柱想象的那般，江凡被铐起来，等待移交给派出所。
“何雨柱，这事情是你有错在先，跟江工道歉！！”
看向面前的李怀德，傻柱带着质疑的口吻问道：“我向他道歉？！！你要我向这个凶手道歉！”
傻柱额头青筋暴起，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裂开，他指了指靠在门边，打着哈欠的江凡。
要不是被揍得哪哪都疼，他肯定又要动手了。
李怀德脸上笑容收敛，语气略微加重：“何雨柱同志，好话我已经说在前头，你要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就随你。”
他伸手指着傻柱，一字一句说道：“刚才你在食堂的行为，人家付钱了，你不给饭，往严重了说，你这是盗窃国家财产，以职权贪污公有财产，你以为你讨得了好？！！”
李怀德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劝解道：“大不了，闹大了，江工就是你闹矛盾，打了一架，你可是要被抓去农场劳改个几年的。”
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傻柱虽说是傻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听不懂好赖话。
他怒而起身，旁边保卫科的人都盯着他。
傻柱把手中止血的纱布丢到地上，深深地剜了一眼江凡：“哼！蛇鼠一窝。”
少见的，他嘴里还能蹦出来一句成语。
江凡觉着，应该是易中海教傻柱的。
只见傻柱说完这些，然后就径直朝着自己过来。
还没走到近前，傻柱再次被保卫科的人拦住了。
“让开，我要出去，你们愿意咋办就咋办！”
用最软的话说出最硬的语气。
“等等，你还没给江工道歉，现在就想走？！”李怀德一脸不满说道。
傻柱血压直接爆表，转头向着李怀德呵斥道：“一群孙贼，你们别欺人太甚，真当我何雨柱没半点脾气。”
倚在门框上的江凡，摆摆手说道：“算了，让他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傻柱没好气地推开面前的保卫科。
气冲冲来到江凡面前：“你给我等着！”
说完，傻柱迈出门槛，直接往红星轧钢厂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江凡看着对方因为疼痛而佝偻的背影，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仗势欺人的反派。
他咧开嘴角，大声说道：“傻柱，你要是脑子再犯浑，和易中海搅和到一块算计我。我发誓，到时我不会再顾及何雨水的面子，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江凡与何雨水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近。
但江珍翠不同，是真把对方当成半个女儿养。
而且虽说，何雨水和江珍翠的关系，要比和她亲哥还要亲近。
但毕竟还是亲兄妹。
远处的傻柱身体晃了晃，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看，停了一小会，又继续向前走去。
江凡下手有分寸，全是皮外伤，疼些日子就好了。
傻柱这混账，只有挨打了，才会老实一些日子。
……
下午两点左右。
江凡这才返回了原本那个车间。
一切还是和往昔一般，工人们埋头苦干。
江凡来到自己的位置前面，目光落向桌上堆放的材料，偶然发现，像是有人动过自己的东西。
桌上笔和书的摆放，稍微偏移了一些位置。
幅度不大，也是幸亏他的记忆力够好，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这位置都在角落了，没人会过来这边，而且我也和他们叮嘱过了，平时别动我的东西。”
江凡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选择去翻开自己的那些材料。
而是第一时间抬头看去，工人们全低垂着脑袋，努力加工着特制零件。
唯有一个，易中海朝着他这边瞥来，目光对视上那一刹，对方立马低下脑袋。
江凡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他没有去翻动自己的东西，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继续做着早上没有做完的活。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看见垒得高高的那一堆材料，江凡没有去动，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后，脸上的紧张被狂喜代替。
易中海赶紧低下脑袋，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江凡这边，他在轧钢厂等了很久，没等来傻柱的报复。
原本以为，傻柱是出去报警了，很快就会有民警过来。
他也就没多留。
收拾一部分重要的文件，然后便离开了红星轧钢厂。
……
四九城，首都图书馆。
江凡翻阅着专利文件，果然找到端倪。
在专利署名的位置上，看见了易中海的信息。
那些个人信息，就写在自己的名字后面，作为第二个专利拥有者。
若是没有再次检查一遍材料，肯定是发现不了这几行的文字。
“呵呵！这易中海……我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以为写上一个名字，这份专利就是他的吗？”
江凡摇了摇头。
他被气笑了。
不过手段虽然可笑，但易中海的居心可一点都不可笑，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声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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