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开车送周慕深回周家。
途中，沿街的路灯一排排亮起，窗外是望不到尽头的霓虹。
坐在副驾驶的周慕深单手扶住额角，“就你这速度，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她开车的速度，很慢。
后边的车都已经超了十多辆，她还在慢悠悠地赶着。
“你以为开飞机啊？市区内要安全行驶，你要是嫌弃，你自己打车回去好了。”徐意朝他瞥了眼，轻哼。
男人笑了笑，“行，你是司机，你说的算。”
徐意将车开到周家大院附近，将车停稳，“到了，本小姐就不送你进去了。”她一转头，却看到副驾驶上的男人偏头倚在车窗，似乎睡着了。
她愣了数秒，小声道，“周慕深？”
见他没反应，徐意刚想要将他推醒。可想到什么，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没碰到他，收了回来。
他应该是太累了吧？
徐意不太好意思吵醒他，索性就坐在车里，等他醒来。
她看向车窗外一辆又一辆经过的车子，蒙上雾的玻璃窗，在这片霓虹中，开始有些缥缈虚幻。
周慕深睁开了眼，目光悄无声息落在她身上。
看了许久，他打破沉寂，“为什么不叫醒我？”
这一声将她吓了一跳，收回视线看向他，“你…你睡着了，我想着你可能是太累了，就大发慈悲地让你休息一会儿了。”
周慕深摆正身姿，此刻并未下车，“那我是不是该夸你，挺善解人意的？”
她也笑，“我本来就善解人意啊。”
他唇角微微浮起。
第一次没有再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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