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点点头。
“那是肯定的！”
“只要天地灵气变得浓郁，就算不依仗修仙功法，各类动植物也能自行进化。”
“一旦进化，本身也能诞生出一些超凡能力。”
“虽然没有功法，战斗力不如真正的修仙者。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
果然如此！
张玄笑道。
“那这就说得通了嘛。只要区域内天地灵气的浓度足够高，附近的生灵自然会异变进化。”
“那个叫波金栗的蛊师，估计就是走了狗屎运。”
“在山里找虫子的时候，刚好在月光照耀时来到这里。他的蛊虫就此升痋进化。”
“至于那株奇特的灵药，肯定也是在这里沐浴月光诞生的。”
张陵立刻露出浮夸的惊喜表情，然后竖起大拇指。
“乖孙牛逼！太聪明啦！不愧是我的孙砸。”
张玄：“……”
老登你夸人的时候，能不能再假一点啊喂！
这特么也叫聪明？
有脑子就能推测出来的吧！
张玄白了他一眼。
“老登别闹，聊正事儿呢。”
“如果蛊虫和植物，在这里都能发生变化。”
“那这棵歪脖子树，和这块大石头，应该也不是凡物吧？”
张陵习惯性地竖起大拇指。
“我乖孙牛……”
“打住打住！”
张玄哭笑不得。
自己这爷爷啊，真是没个正形！
都厉害得没边儿了，还这么满嘴跑火车。
不过想到他的心理年龄，好像和自己也差不了几岁，也就释然了。
张陵收起玩闹的语气，认真回答。
“这棵歪脖子树，和这块石头，确实也有变化。”
“它俩好像，还勾连了这座山峰的一丝地脉之气。”
“虽然极少、极微弱，但我确实能感应得到。”
地脉之气？
张玄一怔。
他想起自己有时候，缠着爷爷给自己科普一些修仙知识时，张陵说起过这个。
所谓地脉之气，就是脚下大地里蕴含的玄妙力量。
广泛存在于名川大山内部。
越是庞大、知名度高的山岳，蕴含的地脉之气就越多！
根据张陵在那古仙人洞府中所阅读的古籍记载，地脉之气也能够用来修行。
只不过张陵所传承的这一脉修仙之法，不怎么会运用而已。
张玄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很可能这里的变化，就是这大石头和歪脖子树，勾连地脉之气再和月光照耀起了反应，才让方圆十米小范围内的天地灵气暴涨百倍！”
“我乖孙牛……”
张陵习惯性的给孙子浮夸点赞，看到张玄无语的表情，这才住了嘴。
讪笑着正经道。
“应该是这样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原理，但事实如此。”
“你说对吧，小歪？”
张陵伸手拍了拍那棵歪脖子树。
好像在和它说话一样。
歪脖子树一动不动。
张玄好奇。
“老登，这棵歪脖子树也通灵了？”
“如果这样的话，当初莫家人来挖走它旁边一同生长那株灵药，它怎么不反抗呢？”
张陵笑道。
“乖孙，你好像对非人之物【通灵】这件事有误解啊？”
“并不是说通灵之后，立刻就能获得很强力量的。”
“这棵歪脖子树，它现在无非也就是有了灵智，听懂一些人话。但没啥攻击手段。”
“最多也就是对一些敏感脆弱的人，制造一些半真半假的障眼法。”
“随便一个心智稍微坚定一些的农夫，就能用一把斧头将它砍倒。哪里能反抗莫家派出的专业队伍？”
“小歪，我没说错吧。你再不理我，就把你烧成灰烬了哦。”
张陵看向歪脖子树，摊开手。
掌心之中，一团赤红色火球，正在缓缓的转动。
光是那灼热的温度，就让张玄都觉得呼吸发烫，四周空气扭曲。
歪脖子树当场就怂了。
最上面一截还剩点叶子的树干，立刻上下摆动，好像人在点头。
树干两侧的枝叶也飞快摇晃，好像人在手舞足蹈的求饶。
果然已经通灵，已能听懂大部分人话。
张玄乐了。
“老登，这树一看枝干虬结的模样和质感，就得长了一两百年了。你给人家取个绰号叫小歪？”
“不过，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禁吓。”
“要么你问问它，附近的天地灵气在月光照耀之下会暴涨，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陵耸耸肩。
“不行啊乖孙。小歪才刚通灵，又是植物精怪，智力还不如你的小猫咪哈哈。”
“虽然能大概听懂人话，但你要问它，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看它这情况，勾连地脉、汲取月华的时间也很短，怕是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总之，我施法布个阵，先把这里保护起来吧。”
原来如此！
这回换张玄朝张陵竖起大拇指，表情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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