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夫妻，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程樱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顾明霁每次摆出这么认真的神色时，都是想询问许舒婳的事情。
但这一次，顾长礼已经跟程樱聊过了，她心里有所准备。
顾明霁深吸一口气，“还是许舒婳的事，我想知道我以前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呢？”
程樱目光闪了闪，有点心虚，而她这个样子也是故意演出来的。
愣了好一会后，程樱抬起头来，“明霁，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离开我，好不好？”
程樱真的怕了。
“我一直不敢说出口，就是怕你离开我，但是我也知道一直瞒着你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我只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而已，你能不能因为我呢？”
“可以。”顾明霁愣都没愣，点头答应。
就算他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不想娶程樱的话，顾老爷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反而还会变本加厉的逼迫着。
顾明霁知道顾老爷子的意思，而他身为顾家的孩子，除了听从也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了，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还是要娶程樱的吗？
同样的条件并没有变化，就能换来程樱的一句真心话，在顾明霁看来他并不亏。
至于订婚什么的，既然能订婚那就能取消，又不是结婚。
这样想来，也就没什么了。
程樱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心的措辞，就在顾明霁快要等不了的时候，程樱才慢慢开口。
“其实，你以前的确跟许舒婳有过一段恋爱。”
果然是这样！
顾明霁眼睛亮了亮。
这些天来，他也是这样感觉的，每次看到许舒婳时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顾明霁实在难受死了。
他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程樱不跟他说。
现在难得听到一句实话，顾明霁别提多激动了。
他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程樱叹了口气，又道：“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你们俩的感情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许舒婳接触你的目的也不单纯，把你伤得很深，你一直说对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这个原因，我怕你再想起从前的事，心里难受，所以才不愿意说给你听的。”
这一番话，把顾明霁听糊涂了，皱了皱眉头，慢慢分析着。
听程樱的意思，好像是许舒婳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才至于此。
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程樱看出顾明霁的想法，重重点头，“明霁你的感觉没有错，许舒婳确实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她接触你就是冲着顾家的财产来的。”
“你虽然是第三子，但你能力出众又很优秀，许舒婳觉得你有可能继承家产，所以才接近你，可后来出了一些事情，顾老爷子不愿意把家产只给你一个人，决定由你二人平分，所以许舒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好处，一气之下就离开你了……”
“等等！”顾明霁突然喊停，“即便如此，可我听说许舒婳的家境不是很好，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很稀有的吧。”
“的确是这样。”程樱点点头，“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许舒婳想要的是顾家整个的家产，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一个人呢，是她一开始想得太过美好了，以至于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再加上那段时间你们在冷战，自然而然的就分开了。”
程樱半句真半句假，七七八八的掺和在一起胡乱的说了一通，反倒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让人半信半疑。
顾明霁眼里疑惑重重，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程樱所说的话。
他能感觉到，程樱对许舒婳很敌视，顾明霁不能保证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再说了，许舒婳给他的感觉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但要说这是程樱凭空捏造的，那他的心也太狠毒了吧。
这样诋毁另一个女孩子，其心可诛！
“明霁，你不相信我吗？”程樱握住他的手，“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敢保证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说辞，实在是许舒婳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她不仅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老爷子，一直到现在老爷子只要提到许舒婳依旧怒不可遏，我想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了吧。”
那天许舒婳来拿东西的时候，顾老爷子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只可惜当时顾明霁只顾着盯着许舒婳看着，根本就没发现家里的异样。
即便现在回想，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程樱抱住顾明霁精瘦的腰，“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知道你被许舒婳伤了心，心里肯定很不舒坦，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绝不会让你心伤一丝一毫，我会尽我最大的温柔和精力对你也好，不会让你孤独，更不会让你难过，好不好？”
程樱这番话说的非常真诚，她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从前接近顾明霁只是占有欲与征服欲在作祟罢了，那么好的男人就应该归她所有。
可后来接触者那么长时间，程樱发现顾明霁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男人。
虽然他跟顾长礼都是顾老爷子的孩子，但无法相提并论，顾明霁实在太优秀了。
毫不夸张的说，在程樱认识的那么多人里面，想找到像顾明霁这么优秀的人，根本不可能。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被顾明霁吸引到这种地步。
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无法自拔，一步步深陷进去，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被程樱抱着的顾明霁浑身不舒服，就像过敏了似的，没一块好地。
他不动声色的推开程樱，“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早点休息吧。”
“我今天晚上不能跟你一起睡吗？”程樱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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