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瞧去，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木瓜。
顾岚感到惊异，在水里扑腾扑腾，又觉得甚为好玩，还有几条胖得不成样子的胖金鱼，肥嘟嘟地嘴凑过来，亲她的身体。
弄得顾岚痒痒的，与那些鱼儿在水里追逐玩闹。
一会儿潭水边忽得出现两个白发老翁。
老翁长眉白发，仙风道骨，落座在潭水边。
然后开始互相对弈，随着他们的动作，棋盘棋子一一显现。
他们一边对弈一边谈笑。
起初顾岚什么也没听懂，后来仿佛开窍了一般，便什么都听懂了。
“长髯兄。”
“长眉弟。”
顾岚望过去。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叫长髯兄的胡子老长老长，堆在脚边，大概有五六岁孩子那般高。
叫长眉弟的眉毛老长老长，望去那眉毛足足丈许，飘在身后，望也望不到头。
顾岚心中疑惑。
修仙界谁家长老这般模样？
谁家长老没名没姓，叫什么长髯长眉的？
顾岚心中虽然疑惑，却不知为何，觉得甚为合理。
对这两位仙人般的人物起了好奇之心。
凝神静听。
听得二人交谈。
“长髯兄，如今我门昌盛，举目海内四洲八荒，无人能出我门之右的，又有何烦扰心事？这几日与你下棋，每每你都神魂出窍，半日方归，愚弟实在不知为何？”
那个叫长髯兄的原本闭目下棋，他这么一说，睁开了眼。
顺手拿了手边空杯，杯中美酒汩汩冒出，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徐徐朝着顾岚看来。
那眼睛琥珀般亮堂堂，晶明明，直视顾岚的眼睛。
那一瞬间，顾岚犹如被什么击中，心中爆发出潮水般的轰鸣。
被发现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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