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怎么跟小凡说，李霞真没想好。一旦把握不好，不但自己尴尬，可能小凡更为难。
她轻叹一声，还是看情况再说吧。
“干妈，你是不是还在为飞哥和水儿的事啊？”她听到干妈的轻叹了。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她叹道。
“干妈，我相信飞哥他们会处理好的。他们不是暂时分开了吗？都冷静一段时间，想通了，没准儿就好了呢。”
“我们也是那么想，但是，水儿她的态度让我们很担心。还有你水叔，更是…”她不好说了。
“水叔的态度我倒是可以理解，只是水儿…，她可是在国外长大的。”
“说的就是呢！算了，咱们不去想了，给他们点儿时间吧。”她不想说下去影响到小凡。
小凡看干妈不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真为鹏飞担心。可自己怎么好去安慰他呢？那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哦，对了，若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开导一下水儿。你们是好姐妹，你的话，没准儿她能听进去呢。”李霞说。
“噢！我倒是经常跟水儿通电话，她一直说都很好。想不到水儿妹妹…”
“唉！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好女儿，咱们不说这个了。”她有些头疼。
小凡和干妈刚走进办公室，小羽就急忙找来了。
他看李霞来了，忙打招呼，然后对小凡说：“图总我们这回遇到麻烦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凡一听乐了，说：“噢？你能有什么麻烦？坐下说。”
李霞笑了。她很喜欢小羽，小羽可是儿子看好的苗子。
“李总，图总，真的。两家央企看好一个项目，都争着上。最主要的是，有一家还是我爸管辖下的企业。”
“噢？那还真是为难你了。”李霞说。
小凡说：“那你觉得他们谁更符合外商条件呢？”
“是啊？”李霞也说。
小羽说：“他们两家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我觉得另外一家综合条件要稍好些。可我爸那边的企业投资环境更优越一点儿。所以，两家争的挺厉害。也不知怎么的，对方知道我爸和我的关系，他们明里暗里提醒我要秉公办理。我…”
“这么说还真不好办了。”小凡看看李霞。
“这A企业是你老爸管辖的吧？还是上市公司。这B企业虽然也是上市公司，但规模不及A企业。”李霞翻看着资料说。
小羽说：“这央企就是霸道，一点儿也不给地方企业机会。对了，有不少地方企业都对咱们有意见了呢。”
“哦！我听穆总说了。但人家外企有人家的投资标准，有意见，那也是他们的问题。这点你要跟他们解释，要苦练内功才行。”小凡说。
小羽说：“这点他们也知道，我看了看，自从开办以来，地方企业办成的只占20%，不到二十家。”
“是啊！你们部门做的不错，很有成效！但你要掌握一个原则，不管是央企还是地方企业，他必须符合外资投资条件。就这两家企业来说，我看条件都差不多，那就让外资去选择吧，图总你说呢？”李霞说。
小凡说：“我也觉得，这两家企业都报上去，让他们自己选择。小羽也不要多想，回去可以跟你老爸好好解释一下。”
小羽说：“咱们国家的国情你们知道，人家知道我主管此事，那还不向着自己老爸呀？我真是有口难辩。我老爸也是，我都不敢回家了。”
李霞这才明白，她理解小羽的处境了。
小凡忽然问小羽：“小羽，你老爸管着几家央企啊？”
“可能有四五家吧。据说都是国家支柱企业，有多家上市公司。”
小凡说：“国家有一百多家央企，几百家上市企业，以后有你忙的。”
“我现在就忙不过来了，图总，我还想进俩人，你看…？”小羽看看小凡。
小凡笑了，说：“你们现在已经二十多人了，还要进？”
小羽说：“你知道的，进来的项目多了，跑调查自然也就多了。特别资料整理，有时葛红姐都忙不过来。”
“好吧！我们再研究一下。”小凡说。
“那好吧！谢谢李总和图总给我解困。那我就俩企业一起上报了。”他说罢笑笑。
小凡说：“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忙吧。”
小羽摇摇头，便回去了。
小羽离开后，小凡笑笑说：“干妈还不知道吧？小羽老爸管着几家央企，已经是副部级了。正好小羽管着这块儿，他能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李霞也笑道：“真没想到啊！咱们公司竟然有你们几个部级背景的员工。你不知道，我跟你干爹虽然很高兴，但觉得以后办事更得谨慎了。不能给你们惹麻烦啊！”
“干妈，你想多了。咱们公司可从来没有走后门吧？虽然有些事可能走了点捷径，但那也是合法的对吧？”
“话是那么说啊！咱们几起官司，还有海关，若没有诗雯和你表姑的关系，不可想象啊！”李霞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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