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科班出身，肯定行。”其实他昨天不是让她帮忙写稿，虽然自己没写过这东西，但码码文字还是在行，她却这样不声不响地写好了。
“不要期望太高，纸上谈兵而已。”她说怎么也得争取一下，万一到时候和古京京的差距就是这个订单呢？
他也是这么想的，周群已经明确表示过，以业绩来衡量，往往到了最后，差距有可能就是那么一两块钱，这一两块钱就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西萌的字迹看起来比打印的文稿爽眼多了，他马上原样传真给了刘旭东。
然后，拿着文案就坐在她的对面仔细看着。这还是他第一次领教她的文案，看得很认真，以至于古京京什么时候进来，他都不知道。
“林西萌，那个广告时段的排期是你做得吧？”古京京说话虽轻，但听得出来，她是来找茬的。
“是我做的，领导，有什么不妥吗？”沈江河接过话题。
林西萌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他一脚，意思让他不要接话。
“你做的？这更不合规定了，做排期需要广告合同的，这点常识你不清楚？”古京京板着个脸。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京京，周主任说过，只要有与医疗广告时段相冲突的，医疗广告无条件让路。”沈江河没理会林西萌的提醒。
“这跟医疗广告没有关系，这是基本的流程，先需要我签字再走后面的流程，你难道不懂吗？”
古京京得理不饶人。
沈江河知道她说得没错，但她现在的目的就不是奔着流程来的。
“这是我的主意，不好意思啊，京京，这样，我来按照流程再走一遍。”林西萌冲她笑了笑。
“下不为例！”古京京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这样有意思吗？这个流程就是个形式，又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他对古京京这样小题大做很不以为然。
“既然有流程，咱们就遵守，你还是让客户把订单一次性下过来吧。”林西萌劝他。
一个“咱们”，这两字在他心里热了一下。
一个电话的事情，倒是不麻烦。
沈江河拿着电话打了一圈，没多大会儿，订单陆陆续续地就传真过来了。
他拿着传真件来到古京京办公室，让她签字。
“你先放在这儿吧！”古京京说了一句，语气没有那么友好。
“京京……”他本来想有话对她说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估计说起来，两人可能会发生争吵。
“你还有事吗？”她的声音好陌生。
他二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以后，没事可以聊聊天的机会就可能没了，这气候说变就变。
他刚走出门，古京京就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唉，他叹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心里还有些自责，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还是自作聪明玩了这么个雕虫小技。
这倒让她把自己看扁了。
但不这样，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让自己在半年的时间来追赶她一个年度的光阴，还是毫无业务技术含量的医疗广告业务，玩个瞒天过海，又没有作弊，也无可厚非吧。
他听见古京京的办公室传出敲着计算器的声音，难道她在统计着自己的业绩？
只听见按键的声音非常快，如她的迫不及待。
计算器的声音一下子停了，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异响，像是她摔了一跤，然后就没了声音。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过去敲了敲门，喊了几声，也没回应。
推开门，却发现古京京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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