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总觉得这句话味道不太对，但他没证据。
第二天一早，他发现闻人空居然已经先他一步到了目的地，他们今天要去拜访一下之前的一位老师，他是蒋粤的班主任，在蒋粤的事情出现后就离职了。
学校将他推了出来当了挡箭牌。
“我们以什么身份去啊？”鹿野觉得这种事情肯定是背地里调查的，他们两个学生调查这么大的案件，怎么想都不对劲，所以他们必须要有一个比较正经的理由。
在这个正经的理由背后悄悄调查。
闻人空看着他，又从背包里拎出来一包东西，“以你的名义。”
“我？”鹿野都震惊了，他什么名义？他对这个世界都是一无所知的，难道还指望他对这位老师有什么认知？他根本不知道啊！
“你是程伯父的儿子，这位老师是程伯父的班主任。”闻人空短促的笑了一下，“拜访一下小爸爸的班主任，你想个比较靠谱的理由吧。”
鹿野眯起了眼睛，纱巾遮住了他的嘴角，但闻人空觉得他一定是耷拉着的，“你同意我加入你的秘密，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这个身份很好做事啊？”
闻人空也不瞒他，“有这个考虑。”
“但我们现在是搭档不是吗？”
一句话就成功收服了中二的鹿野，他一拍胸脯表示，“没关系，这个理由我来。”
‘扣扣’门被敲响。
鹿野拎着东西带着闻人空站在曲老师的门外，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斯斯文文戴眼镜的男人出现，他看着鹿野和闻人空，筹措的问，“两位找谁？”
“老师好！”鹿野大弧度的鞠了个躬，弯着眼睛跟曲老师说，“曲老师，我是程昱的儿子。”
听到熟悉的名字，曲老师放下了戒备，打开了门，“程昱的儿子啊？都这么大了，快进来。”
没想到竟然意外的顺利，鹿野小手冲闻人空摆了摆，闻人空点了点头，两人跟在后面进去。
曲老师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beta，进门后就给鹿野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我孤家寡人一个，照顾不周担待一下。”他脸上的褶子都透着慈祥。
鹿野是个看人脸色认人的人，他觉得这位曲老师肯定是个非常和蔼的人。
“曲老师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孩子，不需要这么客气的。”鹿野嘿嘿笑了起来，“曲老师，您还记得您......”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闻人空一把抓住了小手指。
晃了晃。
不让他说？
曲老师奇怪的看着他，“记得谁？”
“我爸爸！我的小爸爸程昱。”鹿野赶紧补救，“我小爸爸最近工作很忙，所以我就来替他拜访一下您。”
“程昱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他工作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曲老师微微摇头，“没想到他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被人夸奖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特别是曾经的老师，鹿野都替他爸感到开心，“小爸爸很早就结婚啦。”
“跟鹿家那个小子吧？”曲老师提及往事，眼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读书的时候我就说他们之间有猫腻，别的老师还不相信，我这双眼睛啊，很亮的。”
“当时他们就眉来眼去是吗？他们关系可好可好了。”鹿野提及自己的双亲，也觉得简直是人间美谈一桩，现实生活中他常常听见的都是父母经常吵架什么的事情。
像他双亲这样和睦恩爱的应该也有，但他听的很少。
“两个相爱的人眼神是骗不了别人的。”曲老师满脸的回忆，却在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摇头，“曾经也有一对跟他们一样，但......”
鹿野瞬间看向闻人空，总觉得这个一对，就是他们想要知道的那一对。
“曲老师。”
闻人空忽然开口，曲老师像是这才将关注点放在他的身上一样，“这位同学是？”
“我.....”鹿野忽然卡了壳，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闻人空的身份，难道直接就说......
“曲老师，我是鹿野的命定伴侣，我们即将订婚。”闻人空微微俯身问好，“曲老师，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相求的。”
鹿野惊讶万分，刚才还阻止自己不要说，原来是打算自己直接说？
“命定伴侣？恭喜。”曲老师也没比鹿野淡定多少，“有什么事，你说。”
“就是您刚才提到的那位，是蒋粤学长吗？”闻人空的眼神很坚定，曲老师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却突然站了起来，“请你们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
刚才还相谈甚欢，现在就要将他们轰出去，曲老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毫不留情的将他们赶了出去，鹿野扒拉在门口不愿意走，“曲老师，我们就是想知道蒋粤学长到底怎么回事。”
“您相信我们，我们是来帮他的，不是来追责的。”鹿野一只脚也卡在门缝里，他才不要走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人士，显然曲老师是知道点被人不知道的。
闻人空视线落在他的脚上，手也放在了门板上。
要是曲老师用劲儿关门的话，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小傻瓜的脚救出来，“蒋粤学长的男朋友叫什么？曲老师，这是最重要的线索。”
“我不相信他们是私奔了。”
曲老师沉静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孩子，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曲老师，我前段时间遇到了一点事情，您看我的脸....算了不给你看，辣眼睛，反正我的脸被人拖在地上，差点毁容啦。”鹿野掀了一下纱巾，想起来画面有些太美。
他又放了下来，这个动作被闻人空看在眼里，很不舒服。
“所以你们怀疑什么？怀疑欺负你的人跟蒋粤他们有关系？”曲老师的态度已经有缓和了。
鹿野便再接再厉，“我们怀疑蒋粤学长跟他的男朋友应该也是被这群人带走了，曲老师，这不是一般的社会混子，他们其实背地里还是FM组织。”
“有可能，蒋粤学长他们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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