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道：“……”
能把自己形容成定时炸弹，怕也是只有她一人。
而她对孝贤皇后的称谓也是一直用“姑姑”二字，想来她还是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出身。
弗陵微微抬了抬下巴望向他：“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但既然嫁了人便该从一而终，即便她和我元诏帝发生什么不愉快，想另寻新欢，也应该在解除这一国之后这个身份，若不然就是在玩火自焚。”
谢玄道：“一直不曾问过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想法。”
“这样说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
“不会。”谢玄道看向她：“我也不理解，我小的时候，随祖母进宫，那时候你还未出生，孝贤皇后与元诏帝虽说多年无子，却也是感情深厚，伉俪情深。”
别说他一个不常出现在深宫内院的人，便是自己一个常年居于宫内，亲眼看过帝后夫妻二人相处情节，都始终无法理解。
“难不成是帝后多年无子，大臣劝谏皇帝纳妃，因为宫中多了嫔妃的缘故，孝贤皇后才那般的吗？”
谢玄道一脸沉凝地看她：“当初是孝贤皇后主动劝帝王纳妃的，元诏帝不同意，是孝贤皇后跪在大殿上，才打消元诏帝肆不纳妃的决定。”
弗陵咽了一口唾沫。
这下是越发觉得孝贤皇后对不起帝王了。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弗陵问：“我的出身……”
谢玄道：“孝贤皇后将你托付给我时，但没明确告知过，你的生父是谁？”
弗陵：“为什么问我姑姑这般信你？要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或许你父亲也深谙内情……”
“你试探着问过你父亲吗？”
谢玄道竟是点头。
“然后呢？然后呢？”弗陵语气明显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不是说不想知道他是谁？”
弗陵一噎。
她的确是不想主动去探听，但若有人先她一步去的探知内情，转头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她定然会十分感激的。
可看谢玄道这向来果决的性子竟会在自己面前有过一丝迟疑，她也诧异起来几分。
索性摆了摆手：“你别告诉我，我这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你要的是现在跟我明说，以后的每个晚上我要是睡不着觉，那就要怪你。”
谢玄道看着她侧脸：“可若是他们找过来了，要带你回去，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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