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淳于楹过来了。
她纳闷道:“怎么在这里坐着?”
“你这是又去哪里打家劫舍去了?”
弗陵在看到她手中提着两大袋包袱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时,脸色微变。
这段时间她时常从不同从宫中将东西往寿康宫里带。
虽说是避开了众人的眼睛,但也难保她有那天踏入了阴沟连自己都不知道。
闻言,淳于楹只顾着大笑着摸着鼻梁不说。
“听说嬷嬷醒了,我顺带带了些补品过来。”
这句顺带,还真是将宫里的东西当自家的,随便提提都没关系。
“我谢谢你啊。”
她大笑着哈了一声:“都是一家人。”随后便拉着弗陵回她的偏殿开始拆包袱。
她平日里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偏殿内的宫人也都被她打发去了别处做事。
是以淳于楹拆包袱时毫无心理负担。
弗陵瞟了一眼,抱着手上去看热闹。
“从哪个宫里嫖来的?”
“这个咱就不需要在意了。”
她两个包袱,然只一个包袱内有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另一个里面只是珠宝玉石。
弗陵心底瘆得慌。
怎么办?
她现在不行凶杀人,却改偷东西了。
然目光迸一抹红,璀璨的金银珠宝让人眼花缭乱。
弗陵忽地道:“皇后的凤冠你也敢拿。”
“啊?”
淳于楹提着那冠子:“这的确是从皇后宫里拿出来的,原来是凤冠?难怪珠宝缀了那么多。”
弗陵将那冠子夺过,气道:“你装疯卖傻也要有个度好吗?”
淳于楹皱皱眉头,解释道:“她和皇帝吵架,皇帝走后她就将着漂亮冠给扔了,宫人想去捡她都不让,我是真以为她不想要了,才捡回来的。”
弗陵道:“要是那天皇帝扔了玉玺,你是不是也要去捡?”
见她脸上难以掩盖的怒色,淳于楹气不过,噘着嘴道:“只要他敢扔。”
“姐姐。”弗陵双膝发软伏地,手里还拖着拿盏凤冠。
我真是败给你了。
淳于楹:“干嘛忽然叫我姐,忽然这么客气让我觉得你很不怀好意。”
弗陵压着声音道:“李恪要是喜欢你这种性子的女人,我将脑袋给你砍下当球踢。”
淳于楹骤然回头瞪着她:“哎,你这什么意思啊你?”
“刚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弗陵抬了抬眸,“你不是要去给昭华公主泼脏水的吗?事情进展怎样了?”
淳于楹笑说:“我半途中听到他们在吵架,就把昭华公主的事情给忘到就九霄云外去了。但是......”
她语气一转,嘴角笑靥敛下。
“嬷嬷不能白受这委屈,所以我打算明晚再去一趟。”
弗陵却道:“不,暂时停下,大火一事已经有了新的眉目。”
“难不成你还真找到真凶了?”她几乎是笑着问。
弗陵点头。
的确,嬷嬷之前想隐瞒的事情也已然瞒不过她的屡次询问。
最后还是她漏了破绽,说出是那晚见了皇后。
皇后病重,平日里几乎是连殿门都不踏出。
那天除夕夜宴也不见她参加,缘何会在清榕嬷嬷养伤的时候忽然去见她。
可嬷嬷神志迷迷,因大病初愈,整个人还恍惚着,弗陵便没有追问过多。
淳于楹追问自己是谁。
弗陵也没拿乔不说,直接将皇后这个表面上母仪天下,背地里却在一老嬷嬷房中点火的事情给一点点说了出来。
她实在想不通皇后和嬷嬷之间有什么纠葛埋怨。
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后当时想烧死的不是清榕,而是自己。
只可惜那晚自己和淳于楹去挖宝,嬷嬷大抵发现她偷偷出去,帮忙隐瞒,才误使皇后以为她真在殿内。
嬷嬷害怕自己夜里私自外出怕引来旁人揣测,故而才将火灾遮掩成是自己不小心引燃了烛火。
淳于楹听后,面上几番变化:“难怪,难怪她和皇帝要吵架。”
弗陵愣然,道:“他们吵架做什么?”
“皇帝要休妻啊。”
······
皇帝的确要休妻,而且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当晚就颁发了诏书,将皇宫给贬去了冷宫。
而隔日,废后的事情在朝廷上也闹出了一片腥风血雨。
皇帝的决定来得突然,朝廷大臣心底没个防备,纷纷上奏折说皇后劳苦功高,执掌后位多年没有一丝过错,忽然将皇后贬去后位还扔到冷宫毫无道理。
然在皇帝面前有何道理可谈?
这不,朝臣说皇后并无过错,没理由废去后位,皇帝便将这次临江王妃所居的殿宇着火一事推到皇后身上。
在百官不解声中,皇帝抛下一封罪已诏,斩钉截铁地道:皇后已然承认,尔等还想替她遮掩什么。
弗陵在此后太皇太后的时候,因她听到皇后被废,脸色恼然,几欲晕去。
醒来后最终无不“逆子”、“逆子”地大骂。
太皇太后不敢相信大火是皇后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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