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斌从白大褂的右兜里掏出一个稍大些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之前汪奇给他的那两个小袋，只是里面的粉末相较之前少了三分之一。
两个小袋上面均贴有一个相同的标签，标签上写着‘1’、‘2’。
“两个样品都是海洛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白粉’。”
卓斌将剩余的白粉样品归还给汪奇。
温词飞速浏览着手上的资料。
“根据这张成分分析表来看，2号样品比1号样品多了一样东西。”
闻言，汪奇也注意到了表格右下角的一串字符。
这串字符不是中文，亦不是英文，长得奇奇怪怪的。
“看起来像是L国的文字。”温词略略皱眉。
“确实是L国的文字，翻译成中文是‘彩虹糖’，但内行人都称它为‘黑豆’。”卓斌解释道。
“又是彩虹糖又是黑豆的，名字倒挺有意思。”汪奇磨砂着下巴，喃喃着：“以前倒从来没听说过它。”
“以前没有听说过它，是一件好事。”卓斌少见的严肃起来。
“嗯？”汪奇。
卓斌从白大褂的左兜里摸出一板阿司匹林。
利索的取出一颗胶囊，并当着二人的面将该胶囊分成两半。
尔后，举着其中的一半，沉声道：“一颗这么大的黑豆，混在五斤的普通白粉里，可以让它的效用直接翻倍！”
听到这番话，汪奇陡然大惊失色。
“我方才说的普通白粉指的是吗啡中的乙酰酯化合物在25-45%，咖啡因的含量在30-60%，且常有掺杂的低纯度白粉。”
卓斌指着汪奇手中的样品，补充道：“你手中的这两个样品，均是经过特殊提纯的，1号样品的纯度已经达到了82%，2号样品的纯度更是高达91%。”
见汪奇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吓人，卓斌的音调降了不少。
“这么高的纯度，再混进黑豆，效果可想而知。”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伴随着温词的应允，聂森端着一个水晶盘进来。
水晶盘上面摆有四杯咖啡。
两分钟后，汪奇品着咖啡，看着聂森离开的方向，啧啧道：“你到底怎么培养的？这手下个个都是一人兼顾多职。”
温词弯弯嘴角没有接话。
卓斌见状，插话道：“汪警官，你可能不清楚，这家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
“你看聂森聂林这两兄弟都瘦成什么样了？再看看我，好不容易下班想泡个妞儿，结果还被拉来加班儿。”
温词略略掀起眼皮。
“明天找老季领加班费。”
末了，又淡声补充两个字：“三倍。”
卓斌顿时喜笑颜开，搓搓小手，笑眯眯的看着汪奇。
“汪警官，您还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出来，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汪奇：“……”
*
三个人半杯咖啡下肚，精神又好了不少。
“所以，这个黑豆的具体产地到底在哪里？”汪奇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这般问。
温词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抢在卓斌之前开口。
“L国，三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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