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城离开医院时，才九点半过，他再次给曲小渠打了个视频通话，这次终于被接通了。
“乖宝。”总算见到人了，他喜上眉梢。
“城哥哥，我在！”虽然早上才见过，但是现在再看到屏幕里面的他，她眼睛里还是有闪闪的亮光，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渠儿在哪儿呢？怎么一晚上不给我回电话或消息？”沈一城也很温柔。
“我和舍友来了图书馆，早先你打过来的时候，我在洗澡呢，因为我们预约图书馆的时间快到了，我赶着过来当时就忘记给你回电话了。加之之前我们在图书馆都会花费很多时间玩手机，来的路上我们就约好比赛看谁能坚持更长时间不碰手机，我又以为你在忙，就想着等十点之后再给你打回去的。”
“那渠儿先进去继续学习，回到宿舍再给我打过来。”他不想耽误她学习的时间，这样一来，他也有时间先回公司并且不让她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嗯嗯，好的，那我十点过后再打给你哦，城哥哥拜拜！”她都习惯了说拜拜的时候要挥手了。
“乖宝拜拜。”
市中医院距离沈氏集团也不过才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而曲小渠要十点过后再打过来，回到公司再洗个澡，时间绰绰有余，只不过今晚可能要加夜班了……
回到公司后，沈一城让成立到办公室来一趟。
站在办公室门前成立理了理西服，抬手敲门，“城少，我是成立。”
“进来吧。”
“城少，您找我有什么任务安排？”
“渠儿有个朋友，名字叫赵垣阳。”沈一城把名字打在手机上，屏幕朝向成立，给他看这三个字，成立看清楚后点点头。
“他酒精中毒，住进了中医院，明天应该能出院了，你安排个人去医院守着他，另外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让他先住着，别让他再回到从前住的那套合租房了，不安全。”
“是。”
“名字和病房号发给你了。”
成立打开手机微信，“收到！”
“今晚还要辛苦你再陪着加下班。”
“城少愿意带着我，是我的荣幸，不苦！”他果断摇头。
沈一城点点头，“去忙吧。”
“是。”
待成立关上门，沈一城才起身进了浴室。
换下浴袍，穿上一身藏青色提花真丝睡衣，他的肌肤被衬得愈发白皙了。
刚坐到电脑桌前，曲小渠的视频通话就打过来了。
“渠儿。”
“城哥哥！”
镜头里的她戴着连帽卫衣的浅粉色帽子，镜头晃动，是她在走路，“还没回到宿舍？”
“没呢，我去食堂吃点夜宵。”
“饿了？”
“嘻嘻，我下午喝了奶茶，没吃晚饭。”
喝奶茶了？冷的？
沈一城邹起眉头，“冷的热的？”
“唔，我喝的是芒果欧蕾，冷的口味会好一些。”
“渠儿。”
他喊她一声之后，没了后续，曲小渠疑惑:“嗯？怎么了城哥哥？”
“不流鼻涕，不吸鼻子了？”
“……”
她是真的又忘了，不过已经没多大问题了，应该不会加重感冒的。
“我忘记了……”她嘟起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嘿嘿嘿！就知道城哥哥最好啦。”
“洗鼻器用过了吗？”
“用过了，今天中午用了一次，用完之后鼻子畅通多了，不用再张着嘴巴呼吸了。城哥哥你知道吗？我张着嘴巴呼吸，嘴唇都干巴巴的，涂了润唇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怪难受的。”
“乖，以后我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凉感冒了。”
她把嘴一抿，“城哥哥一直都有保护好我呀，是我自己太矫揉造作了。”
“不许胡说！”他板起脸来，对他来说，只要她不离开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她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没和舍友一起去吃夜宵？”
他还是换个话题聊聊吧。
“没有，”她唇瓣带着笑意，摇头，“我一个人，要跟你通视频，所以我就不和别人一起走了，不然肯定会冷落其中一方的。”
“渠儿真乖，”她总是会想很多，但大多都是让他感觉比较舒服的一些心思，他也很爱她这一点，知道为他人考虑问题，“夜宵要吃些什么？”
“唔，还没想好呢，去看看再点。”
“先看路，到了食堂再好好聊。”他看见很多人从她身边来来往往，怕她顾着看屏幕撞到人或被人撞到。
“好。”
进了食堂的电梯，信号变弱，两边的画面都卡住了，出来之后，缓冲了几秒钟，她才开口:“城哥哥我到了。”
“好，不许吃腥、辣、冷的食物。”
“好哒，那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曲小渠右手捧着手机，切到后镜头拍夜宵摊给他看。
“这些东西都好辣哦，我换一边。”
“城哥哥我想吃这个豆腐块！”
“看看。”
她把镜头放得更近，“阿姨，这个豆腐辣不辣呀？”为了让他也放心，她要问清楚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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