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言顿了下，这个称呼还是令她不习惯，她朝佣人点头，“我马上过去。”
墨家的早餐估计有一大家子人，她必须做好自己的本分。
才走到半路就碰到了过来的墨云楚，看他的架势应该是特意过来看她的。
“爸爸。”沐小言礼貌的称呼。
墨云楚气色不错，看的出来他昨晚的睡眠很好。
难道墨家有什么喜事？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么？”
沐小言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劳烦爸爸挂念，挺好的。”
“昨天忙的太晚，也没空来看你。”
墨云楚看了眼不远处墨少辰的房间，“少辰年少的时候挺皮的，房间我也没给他弄太好，男孩子嘛，应该给点苦头吃吃。”
沐小言垂着头没说话，她清楚，墨云楚特地过来堵她一定是有事情要说。
“少辰这次出去可能要一段时间，这是你的机会，你要把握。”
果然，被她给猜中了，他们要开始计划那件事，现在是特意来告知她的，而时间就在墨少辰归来的那一天。
沐小言心底涌出难言的酸涩，良久才开口，“我明白的，爸爸。”
等墨少辰回来，墨云楚正好可以安排女人在墨少辰床上，只要她这个做妻子的配合便会神不知鬼不觉。
呵。
真是可笑，这都什么社会了，竟然还让她遇上这么一出。
可为了顾浩南，沐小言别无选择。
反正墨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和墨少辰白头到老，哪怕曾经有过这种意念，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消失尽殆了。
沐小言的乖巧让墨云楚十分满意，他抬手落在她的肩上，像个长辈似的嘱咐，“明天我带你出去见下面，怎么说你都是少辰的妻子，有权利知道，更有权利替他挑选女人。”
她有这个权利？
恐怕也只是墨云楚的客气话吧。
沐小言不关心这些，既然他们墨家的要求都答应了，她也该为自己谋得福利，“爸，我想出去。”
墨云楚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他拧了下眉，还是应承，“这个好说，只要你做的事不影响我们墨家的名声。”
他这话算是警告了，提醒她和顾浩南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太过于亲密。
但是为了墨家的子嗣着想，墨云楚也不会刻意的去阻止什么，只要沐小言的行为举止没有出格，都可以接受。
说白了，她与墨家人之间就是一场交易。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沐小言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明天她务必去医院看望顾浩南。
因为有墨云楚和墨老爷子的关系，一顿早餐吃的很和谐。
沐小言被两个家主宠着，程素涵心里即使对她再不满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到早餐结束，沐小言应约陪着程素涵喝早茶。
两人走在开满马蹄莲的院落里，沐小言跟在她身后，视线望去，满园的白刺人眼球。
这些花养的很好，应该是程素涵特意照顾的。
“这花是少辰特意给我移植过来的，品种不一样，一年四季都会开，漂亮吗？”
沐小言跨过一步和她并肩而站，“开的很好，漂亮。”
“可惜，再漂亮也会凋谢。”
沐小言不吭声，也不想去纠结她话里的意思。
程素涵侧目，看到的是沐小言精致的轮廓，“都说女人如花，可再美的容颜也会老去，你说，对吗？”
沐小言在心里斟酌下，“我觉得只要自己心态好，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果然年轻，说的和想的不一样。”
程素涵的视线从盛开的马蹄莲上收回，她面色倦怠，似乎累了，“好了，你去休息吧，初来乍到昨晚肯定没睡好，瞧你的黑眼圈，如果少辰回来还以为我们虐待了你。”
这话对于沐小言如获大赦，她不喜欢和程素涵的相处，哪怕她是墨少辰最尊重的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沐小言走后，程素涵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寒风袭来，她感觉不到冷，似乎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冰凉。
“夫人，回去吧，这里冷。”杨妈妈给她拿了外套披上。
程素涵盯着不远处开的正盛的花朵，“这里的花照顾得再好也只能开出这个样，腻了。”
“夫人？”杨妈妈不解。
这些花都是墨少辰特意弄过来的，只因程素涵说了一句喜欢它的圣洁。
“这些东西都是他自个儿弄过来的，你看看，他来过几次？”
杨妈妈安慰，“三少忙于事业，大概也没这个闲心。”
程素涵这是在纠结儿子的情分么？有了媳妇忘了她这个贴心的姨妈。
“一朵花再美也会腻，何况是男人整天面对一个女人。”程素涵走过去采了一朵马蹄莲，话里有话，“你说，少辰会腻吗？”
杨妈妈，“……”
“我看会的，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再怎么样也会腻。”
“夫人。”杨妈妈很不放心她。
最近墨云楚很少在家过夜，大概和程娅姝又牵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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