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赵老师吉言了！”
程婧瑶觉得聊得很愉快，心底对赵云那点小小的惧怕也慢慢消失了。
等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程婧瑶也打算去换衣服回学校了，但等她起身打算告别的时候赵云却叫住了她。
程婧瑶不懂，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莫非赵云还要留她吃午饭？
然而事实上她还真要留下来吃午饭，理由确实赵云需要她摆几个动作照着画，而需要的时间可能比较长，为了保持体力，才顺便请她吃饭的。
赵云倒是大方，直接让助理订了某一豪华酒楼的菜肴，当她吃到塞了肉的豆芽就觉得这一顿是她吃不起的了。
不过这次倒是让她明白了神仙是怎么吃饭的，看到赵云那优雅的吃相，她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吃相，是在没眼看。
以前她觉得自己挺斯文的，不过今天被赵云瞬间衬得做作又粗鲁。
不过赵云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他一言不发，筷子捏得长长的，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最可怕的是，他吃饭没有一点声音。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饭菜太好吃，程婧瑶难得吃了两碗米饭，弄得小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偏偏她的舞衣露腰，吃撑了可一点都不好看。
赵云看着她白皙微鼓的肚子看了许久，看得程婧瑶脸都红透了才淡淡说道：“休息一会儿吧！”
程婧瑶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他了，总觉得自己这样一定很耽误他的时间。
赵云也没再多说什么，让程婧瑶自己随意参观或者休息后自己便不知去哪儿了。
程婧瑶本想午休一会儿，但眯了十几分钟也没睡意，索性从躺椅上坐起在这座四合院里四处参观。
当然，关了门的地方她可不敢随便进去，那种开了门的不太私密的地方她还是可以看的。
程婧瑶到了另一间厢房，里面同样摆满了各种瓷器和奖杯。
这里大概就是他作品的陈列管了，也是他的荣誉集结地。
带着崇拜的心理程婧瑶隔得远远的一件一件细细观看着。她不懂瓷器文化，但仅从流光溢彩的色彩搭配和线条流畅的图案也能体会到其中的美感和寓意。
在这些瓷器中，有几件其实融入了敦煌元素，但明显看得出他是从敦煌壁画直接得出的灵感。
程婧瑶一排一排地看着，觉得心灵受到了洗涤。
这间屋子里并不只有瓷器，还有赵云的一些字画，上面盖了他的印章。
程婧瑶只看过姑父收藏的那些字画的，或许是她水平不够，反正在她眼里，赵云那些字画一点也不比那些大家差。
程婧瑶看完了屋子里的东西，肚子里的东西也消化了许多，便打算去等赵云，可在她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眼尾似乎扫到了不一样的画风。
下意识停住脚步，程婧瑶从两件大瓷瓶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件有些染灰了的瓷盘。
缝隙有十几厘米宽，空间足够大，而且展柜的两边都有防护玻璃，程婧瑶也不怕碰到地上，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那个瓷盘拿了出来，用手擦掉了上面的灰，明亮的釉彩有着独特的艺术性。
程婧瑶眼里闪过惊讶，反复确认了几次盘底的印章才接受这个瓷盘是赵云做的。
磁盘里的画和她刚刚看到的那些山水鸟鱼不同，而是一副二次元的漫画，画里赵云端坐在沙发上，他的眼里暗含忧伤，而懒洋洋躺在他背后的胖橘却又让整个画面温暖了不少。
虽说橘猫长胖了都差不多，但程婧瑶总觉得这只胖橘有些眼熟，把瓷盘放回架子她站在原地想了许久，才终于拿起手机点开屏幕，翻到了表姐的朋友圈，在里面找到了她发的橘猫照片。
程婧瑶仿佛对比着，越发觉得这就是表姐那只橘猫。加上赵云是认识表姐的，那么这只猫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就是表姐的了。
程婧瑶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捂住了嘴，也顾不上手上的脏污，生怕自己叫出了声。
该不会是，赵云暗恋表姐吧？
而表姐已经有表姐夫了，赵云爱而不得，伤心不已才把这个所谓的“定情信物”给藏起来了，要不然其他的瓷器都一尘不染，却唯独这件沾满了灰尘。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程婧瑶刚想八卦地微信上问表姐，就见赵云闲庭若步地走了过来。
“如何了？”
“额……额……那个……肚子不大了！”
程婧瑶脑袋短路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不太合适的话，果然赵云皱了皱眉，显然是嫌弃她的说辞。
“好了就开始吧！”
“哦，好！”
程婧瑶紧跟在赵云身后，这次的地方不是室外，而是一处画室，赵云的桌上摆好了绘画需要的笔和天然矿物颜料，这次他助理也没留，颜料都是自己调的。
“赵老师，我需要怎么做？”
赵云的颜料调得差不多了，程婧瑶站在白色背景布面前，有些焦急地问他。
自己晚上还有事呢，现在也不早了，而她知道画一幅画需要很久，这万一回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抱歉！”
赵云调色太认真忘了她便微微低头致歉，很快他又抬起头看向她的右手边，道：“那里有琵琶，你做一个反弹琵琶的动作吧！”
“好！”
此刻的程婧瑶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天真地拿过琵琶做了动作，赵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上才开始下笔。
程婧瑶身体的韧性很好，耐性也不错，做这个动作到不觉得累，只是她站了几分钟后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了，她的腿慢慢变酸变麻。
程婧瑶想着以赵云的水平，看几眼便该记在脑子里，可又等了两分钟，赵云始终没说让她休息，程婧瑶牙根都在发颤了。
“赵老师，你记住了吗？还需要多久？”
她受不了了，想要快点舒展麻痹的四肢。
“抱歉！”
赵云再次道歉，可这次他眼里没那么真诚了，甚至带着股恶趣味成功的坏笑。
“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再换！”
“谢谢老师！”
程婧瑶以为这是解脱，连连道谢后便刚松四肢，让血液流通后才有开始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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