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忘了点东西，你能把腿再往上抬抬吗？”
“好！”
程婧瑶虽然有些累，但告诉自己坚持过今天就什么事就没了，身体一下又涌上一股力气，腿又抬高了些。
“腰往前倾一点，谢谢！”
赵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过分的话，程婧瑶虽然身体已到极限，但还是照他说的把腰往前压了压。
这一下她的身体酸得更快了，支撑着身体全部重量的一只腿甚至开始打颤，一滴汗很快就顺着她的脸颊下滑。
赵云自然看到了她的隐忍，故意拖延了动作，慢条斯理地在宣纸上落下画笔。
“好了！”
程婧瑶以为这一回终于完了，但等她站到地上休息了不到一分钟，赵云便又开始叫她坐着做那，而且每一次都让她定上几分钟。
她就算是个舞者，也耐不住这样的折磨啊。
“抱歉，我又忘了，可以再做一遍吗？”
“左手抬高一些！”
“头低一些！”
“身子往左侧一点！”
“右腿不要抖。”
“你是累了吗？”
“休息一会儿！”
“再来一次！”
……
到最后，程婧瑶脸上的妆都花了，她的两腿都发颤，胸口更是因为呼吸剧烈起伏着。
“就这样吧，你可以休息了！”
程婧瑶听了很多次这句话了，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直到等了五分钟赵云没让她做动作，她才半信半疑地问他。
“赵老师，没有事情了吗？”
赵云也玩够了，恩赐般地答道：“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等一下我送你吧！”
成功整蛊了程婧瑶赵云的心情很好，他的画大致也完成了，后面的工作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
程婧瑶只想快点收拾东西走人，不想跟这个人多待。
事到如今她再不明白赵云是在故意整她就真的是太傻了，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挺大方的，背地里却小肚鸡肠一肚子的坏水。
跟赵云说了几句，程婧瑶去了之前的隔间换了衣服，因为脸上的妆花了她干脆直接洗了脸，顶着一张素净的脸出现在了赵云面前。
“赵老师，你的衣服！”
程婧瑶把包装得好好的衣服递给赵云，赵云低头睨了一眼却没有接过，他的手插在裤袋里，道：“送你了，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
这句话不知是恩赐还是诅咒，程婧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件衣服，毕竟她可以肯定，这件衣服还给赵云的话，他是会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的。
“那谢谢赵老师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赵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走到她前面往大门走去，程婧瑶抱着衣服，咬咬牙索性跟在了他后面。
罢了罢了，还能节约一笔车费！
出门的时候程婧瑶又看到了那只黑背，也不知它是喜欢自己还是讨厌自己，一见到她就站了起来，对着她直叫，连健硕的助理都快要拉不住它了。
程婧瑶想到小时候被村里的狗子咬了屁股就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抖了抖身子便紧紧跟在赵云身后。
赵云此刻也还算有些良心，居然放慢了脚步等她，程婧瑶心里感动得稀里糊涂的，连他之前整她的仇都给抛到了脑后。
晚上是赵云开的车，没有叫司机，程婧瑶看着赵云那谪仙般的气质深深怀疑他会不会开车，会不会今晚她这花季少女就香消玉殒了。
“赵老师，要不我来开？”
接受到她怀疑的目光赵云嘴角勾笑，半开玩笑道：“可以，但你要注意点，这边路窄，你别刮到蹭到了！”
“……”程婧瑶立刻闭嘴，这车子看起来就好贵的好吗？她好不容易弥补了摔碎他瓷器的过错可不能再弄坏他的车了，不然她可没有第二条命给他跳舞了。
赵云眉眼间带着得意，本都要发动车子了，眼尾扫过她的侧脸时却突然愣了一下。
“赵老师，你怎么了？”
看赵云突然愣住，程婧瑶以为他是不舒服。
“……”赵云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惆怅，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走吧！”
“哦！”
程婧瑶低声应了一下，便低着头回消息，赵云的却再一次看了她一眼，这一次他看得仔细，过了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程婧瑶的眉眼部分，竟然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他走眼了还是偶然。
想想那人现在应该很幸福，虽然还有些毛病，但总归是过得好的。
赵云喜欢过褚衿橙，但现在也释怀了，毕竟人家过得幸福自己却还单相思实在太掉价。
刚开始，他还能偶尔想起她，想到她为自己作的画，到现在，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了，甚至连她送的那副画都找不到了，他也没了再去寻找的意愿。
而今天也是巧合，他也是看到了程婧瑶那与褚妗橙有些相像的眉眼才突然忆起。
有些不堪回首，也是淡然对待！
车子开出一段小路的时候，赵云下车接了个电话，他把车停到路边，程婧瑶便坐在车里开始弄自己的背包。
之前她是把衣服提在手里的，现在觉得有些麻烦便想装回包里。
她包里放了许多防狼神器，乱七八糟的，需要收拾一下才可以把舞衣放进去。
趁着赵云打电话，程婧瑶便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倒出来，然后把舞衣先塞进去，然后见缝插针地把那些神器一件一件地塞回包里。
最后只剩一瓶防狼喷雾，程婧瑶突然起了好奇心，毕竟这东西她都还没用过，还不知道好不好用呢。
程婧瑶拿着瓶子摇了摇，看着上面写着芥末味便朝喷嘴的位置闻了闻，但因为她还没有开封便什么也没有闻到。
程婧瑶想也没想地开封，轻轻按了一下那股刺鼻的就呛得她直咳嗽。
看来这东西有点用！
程婧瑶玩儿上心了，想看看这东西喷出来什么样子，她本是想对着手心来一点的，可这时候赵云进来了，她喷嘴都还没对好手就下意识按了下去，接下来一股刺鼻带着刺激感的雾气便冲着她的脸喷去。
“啊！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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