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澈眼中也带了笑：“不牛逼吗？”
“你说这个感觉好奇怪，”肖子清低了头，又无意识地把手机按亮，看着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耳朵尖儿却又悄悄地红了，“牛还是牛的，不然能有你这个男朋友？”
“所以别妄自菲薄，”顾南澈微微偏头看她，“那你选影后还是视后？”
“我，”肖子清想了想，“你决定吧，我都可以，就是我这个演技吧……一言难尽。”
其实要真说娱乐公司，肖先生旗下也有，而且那公司开得还不错，至少艺人里有好几个还算有点名气的小流量，不过那边大多都是唱跳爱豆，影视资源基本都是现代偶像剧，和她的脸适配度不高。
肖子清知道自己的长相类型，知道自己演技是真的差，所以肯定是听顾南澈的更好。
“那……你喜欢吗？”顾南澈问，“喜欢演戏吗？”
“喜欢啊，就是演不好，”肖子清叹了口气，“最开始进圈子的时候特兴奋，但怕拍不好，所以只敢去找了个小剧组面试了个小配角，结果那片子压根没能上。”
“后来又去另外一个组跑龙套，倒是演了也拍了，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回看，真的太做作了！我都疑惑当初那条是怎么过的，我自己究竟怎么就自信满满地拍完了！”
说到这个，肖子清倒真是一肚子的话，噼里啪啦又说了一堆，才总结。
“反正这些年陆陆续续拍了些片子，偶尔有一两部能看就不错了，说真的我也没什么自信了……虽然喜欢，可我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这块料。”
顾南澈等她说完，才笑了笑。
“但你跟苏文楠合作的那部电影里，演得不错，和我合作的那部电影里，也算可圈可点。”
他抬头看着她，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往那些之所以拍不好是剧本和剧组本身的问题？”
肖子清一时间呆住：“啊？是这样吗？”
她还从来没这么去想过，就听顾南澈又道：“小制作再加上烂本子，导演可能也只是捞快钱随便拍拍，这要是能拍好，那你的演技真该影后和视后随便选了。”
两人低着头摸鱼偷偷说了半天的话，在前面的导演终于看不下去，拿了个大喇叭开始喊：“顾南澈不许摘收音话筒，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身旁的工作人员不由捂嘴笑。
顾南澈却坦坦荡荡，趁机把话筒按了回去，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道：“说导演很过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抗。”
“……”他就不该跟顾南澈说话！
导演无奈，一边懊恼没有早点用喇叭喊，他俩那么长时间的对话都没能录到，一边又迅速在脑中想好了刚才那段该怎么剪。
想反抗？没关系，有办法，只要稍微快进一点视频添字幕“嘀嘀咕咕”。
对，顺便把自己后来喊的这一句和顾南澈的回答也全都剪进去。
这热度照样能爆！
导演在心里想好套路，顿时美滋滋，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不远处的大门外却有两个人吵吵嚷嚷地就闯了进来。
“我的天！！导演呢？导演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节目组你们觉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啊？给了辆破自行车骑到一半链条就断了！要不是我在半路卖艺赚了钱打车过来，我们难道要走到电视台吗？导演你别躲！你有本事别躲！”
肖子清把收音耳机戴好，抬起头就看见张子熙和彭欣雨怒气冲冲一副恨不得把导演按地上的样子，不由好奇：“他俩速度比那俩还快？可以啊！”
张子熙嘴里说着“不打”，转头就冲过去压着脸上表情都没来得及转换的导演一顿暴捶：“我不打你，我真的不打你，我就锤你几下！说好的交通工具，那车！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烂的自行车！”
“链条先是不停地掉，我们下来装了两次，后来好不容易骑了一会儿，龙头又歪了！你知道车头歪了是什么感觉吗？彭欣雨带着我差点冲到路边的绿化带里去！”
“好不容易把车龙头给搞正了，骑着骑着链条又断了，就连脚踏也挂到一边，我真佩服你们怎么找得到这种车的！这种车难道不该报废吗？！”
彭欣雨从摆好的广告台上拿了个软抱枕就跟着追：“就是！你知道链条断的时候，我魂都差点吓掉了！什么破车啊！啊？还好我会跳舞在路上卖艺有粉丝给了钱，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导演抱头鼠窜，工作人员笑成一团。
这边正闹着，那边陆明风和卫蓝也到了。
陆明风气喘吁吁的，卫蓝原本雪白的一张脸愣是成了红苹果，一看现场的混乱先是有点懵，等发现是在打导演，两人顿时也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参加四人混合拳击……
陆明风力气大，浑身上下的肌肉都鼓鼓的，这会儿动静也比别人大：“导演你是不是故意的！破电动车，刚开始开的时候看着是满电，才开了一会儿就发现电剩了一半，眼看着快到电视台了给我直接停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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