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风裹着青草香钻进车窗。南栀蹲在生态公园的草坪上,指尖抚过格子野餐布的纹路——这是她上周在手工坊选的,靛蓝底色绣着小雏菊,像极了孤儿院后面那片开满野花的山坡。
“妈妈!”亦桐举着竹篮蹦跳过来,发梢的星星发夹晃出细碎的光,“我洗了草莓和小番茄!用盐水泡了半小时哦!”
亦航抱着保温桶从后面挤过来,桶身贴着“爸爸的爱心三明治”贴纸:“我的煎蛋火腿三明治!没放洋葱!”
亦宸推着小推车停在野餐垫旁,车斗里堆着手工巧克力饼干和玻璃罐装的鲜榨橙汁:“给爸爸留了最大块的饼干!”
商御霆从越野车上下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手里拿着折叠椅和一瓶勃艮第红酒:“今天听你们的,不谈工作。”他蹲下来帮南栀铺野餐布,指腹蹭到她手背的浅痕——是今早给孩子扎辫子时被皮筋勒的,“等下给你涂药膏。”
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餐垫上,亦航摆好三明治,亦桐把草莓堆成小山,亦宸倒好橙汁。南栀刚拿起一块饼干,亦桐突然“哎哟”一声蹲在地上,手捂着肚子:“妈妈……肚子好疼……像有虫子咬……”
南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扑过去抱起亦桐,指尖摸向孩子的额头——没有发烧,但唇色泛着不正常的紫,口腔里飘出一丝苦杏仁味。
“草莓!”南栀猛地抬头,看向竹篮里的草莓,“是不是吃了草莓?”
亦桐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掉:“就吃了两颗……”
南栀立刻扯过纸巾擦掉孩子嘴里的残渣,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催吐!快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亦航递来温水,南栀捏着亦桐的下巴喂了几口,直到孩子吐出带着草莓渍的清水。
商御霆的脸瞬间冷成冰。他抱起亦桐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医院!亦航,打电话给暗刃,查生态公园的监控!”
“我、我已经查了!”亦航举着平板追上来,屏幕上跳动着监控回放——早上八点半,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鬼鬼祟祟翻了野餐篮,手里攥着个小喷瓶,“他往草莓上喷了东西!”
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看着检验报告皱起眉:“轻度氰化物中毒,幸亏发现及时,洗胃后观察两小时就能走。”
南栀坐在病床边,握着亦桐的手:“有没有哪里还疼?”
亦桐摇摇头,蜷在她怀里:“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偷吃草莓了……”
商御霆站在门口,看着这幕,指尖掐进掌心。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温热的毛巾,轻轻擦去亦桐脸上的泪:“是爸爸不好,没保护好你。”
暗刃的电话来得很快:“目标找到了,是商明哲的手下阿强,跟着他做了三年毒品生意。”
商御霆的声音像淬了冰:“带过来。”
审讯室的灯很亮。阿强缩在墙角,脸上的淤青还没消:“商总说……南栀的孩子要是出事,她就会回到他身边……我、我只是听命行事……”
商御霆的拳头砸在桌子上,茶杯震得跳起来:“他以为用孩子就能威胁我?”他掏出手机拨通暗刃的专线,“端了他藏在城郊的毒品窝点,彻底切断他的货源。”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向南栀。她正抱着亦桐在走廊里走,孩子的脸已经恢复了红润,手里攥着个护士给的。商御霆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
南栀靠在他怀里,指尖抚过他的胸口:“不是你的错。是我该更小心。”她摸了摸亦桐的头,“但我们家宝贝,会保护自己的。”
回家的路上,亦航举着平板晃了晃:“我黑进了阿强的手机!他跟商明哲的聊天记录里,提到要给我们家送‘惊喜’——不止是草莓,还有我书包里的铅笔盒!”
亦宸推了推眼镜:“我查了氰化物的来源,是从东南亚进口的,商明哲的海外账户有转账记录!”
亦桐拽着南栀的衣角,递来一幅画——画里是南栀抱着她,商御霆举着枪打坏人,天空飘着星星,“这是妈妈救我,爸爸打坏人!”
南栀笑着把画收进包里。商御霆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眼角的笑纹,心里像浸了蜜——原来最甜的,不是玫瑰,是家人的平安。
夜晚的客厅里,壁炉烧得正旺。孩子们挤在地毯上画画,商御霆坐在南栀身边,手里拿着条珍珠项链:“给你的,纪念今天平安。”
南栀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好漂亮。”
“还有这个。”商御霆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定制的钥匙扣,刻着“商家小宝贝”,“给亦桐的,以后她去幼儿园,挂着这个,爸爸随时能找到她。”
亦桐举着画跑过来,扑进南栀怀里:“妈妈,这幅画送你!”
亦航和亦宸跟着跑过来,举着自己的画:“还有我的!我的!”
南栀抱着三个孩子,看向商御霆。他正笑着看孩子们,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轻声说:“我们家,真好。”
商御霆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有你们在,什么都不重要。”
窗外的星星闪着光,照进客厅。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摸着口袋里的珍珠项链——原来最珍贵的礼物,不是钻石,是家人的团圆。而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恶意,终会被爱,碾得粉碎。
第14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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