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年(1931年)三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六日,奉天东线,抚顺—本溪—凤凰城。
奉天城内,大转移的计划在绝密中高速运转。警卫军 军长李幼邻 深知,要将如此庞大的人员和物资安全南运,必须为自己争取到最关键的时间——至少十天至半个月的窗口期。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东线,以雷霆万钧之势,重创乃至击溃当前最大的威胁——日军第20师团,将其逼退至远离交通线的安全距离之外,从而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三月二十四日清晨,奉天指挥部内将星云集,气氛凝重。李幼邻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警卫军 主要将领:警卫军 副军长兼警卫一师师长韦镇南、警卫二师师长梁怀祖,以及远在本溪前线的警卫三师师长陈孝儒(通过电话参会),以及各炮兵、装甲兵主官。
“诸位,”李幼邻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搬运工作已全面展开,但我们需要时间!大量的师生、技术工人、设备、物资,正从长春、鞍山、乃至奉天本地汇集,需要装车,需要运输。这个时间,鬼子不会给我们!东线的第20师团,就像一把抵在我们咽喉的尖刀,必须把它砸断、砸碎!”
他重重一拳砸在沙盘上标示着日军第20师团位置的本溪、抚顺一带:“我们的策略,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击!集中我们全部的火力优势,在东线,打一场前所未有的炮兵主导的歼灭战!一举将日军第20师团击溃,将其赶回凤凰城以东!为我们的转移行动,砸出一条安全通道,赢得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是!坚决完成任务!”众将轰然应诺,士气高昂。
作战计划立即下达,奉天守军这部庞大的战争机器,将攻击重心全面转向东线。李幼邻的命令简洁而残酷:“最大限度发挥炮兵优势,不计弹药消耗,务求毁灭性打击!”
东塔机场 所有可用的布雷盖BR.14轰炸机(兼侦察)和中岛战斗机 全部升空,任务只有一个:为炮兵提供实时、精准的目标指示和弹着点校正。飞机在日军阵地上空盘旋,侦察员通过无线电(摩尔斯码)不断将坐标发回地面炮兵指挥所。
随着炮兵总指挥一声令下,奉天城周及东线预设阵地上,共计238门 各型身管火炮,昂起了死亡的炮管,发出了震彻天地的怒吼!这支恐怖的炮兵力量包括:
* 军直属炮兵团(1个): 21门 辽十四式150毫米重型榴弹炮,负责摧毁敌纵深指挥所、炮兵阵地和坚固工事。
* 军属炮兵团和师属炮兵团(4个): 144门 辽十四式77毫米野炮,射速快,负责覆盖敌前沿阵地、步兵集结地及交通枢纽。
* 团属炮兵营(6个): 72门 仿奥制100毫米榴弹炮,弹道弯曲,负责打击反斜面目标和山谷中的敌军。
* 战略威慑: 1门仿四五式240毫米重型榴弹炮,也发出了沉闷而恐怖的咆哮,其炮弹落点地动山摇,对日军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开火!”
“开火!”
“开火!”
命令在电话线中传递。刹那间,天空被密密麻麻的弹道照亮,如同死神的织锦。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日军第20师团的阵地上。爆炸声连绵不绝,大地剧烈颤抖,日军前沿阵地瞬间被火光和浓烟吞噬。
日军第20师团 师团长室兼次 中将完全被打懵了。他的师团满编仅有一个野炮兵联队(36门三八式75毫米野炮),火力与中国军队相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争辉!炮弹落下时,他正在前沿指挥所观察的一个步兵大队的进攻,顷刻之间,整个大队下属数个中队的士兵,就在150毫米和240毫米重炮的集中覆盖下,被彻底“蒸发”了!残肢断臂和武器碎片被抛向百米高空。
炮击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奉天兵工厂” 充足的弹药储备,使得这场炮击的强度和密度达到了当时民国战场上罕见的水平。炮兵们不顾炮管过热的风险,轮番射击,只为将更多的钢铁砸向敌人。日军整个防线被炸得支离破碎,通信中断,指挥瘫痪,士兵们蜷缩在弹坑里,承受着这炼狱般的煎熬。
猛烈的炮火开始向敌纵深延伸,实施徐进弹幕射击。就在这时,奉天守军投入了最后的王牌:
* “东海”号装甲列车: 这辆装备了重炮和大量机枪的钢铁巨兽,沿着南满铁路 本溪支线,咆哮着冲向日军侧翼,用侧舷火力猛烈扫射日军溃退的部队,切断了其退路。
* 步兵突击: 坐镇本溪的警卫第三师 师长陈孝儒 亲临一线指挥,步兵在己方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跃出阵地,排成散兵线,紧随弹幕,向已被炸得晕头转向的日军发起了总攻。遭遇的抵抗微乎其微,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清剿。
在如此立体、猛烈、前所未有的火力打击和步、炮、空、装协同进攻下,日军第20师团 遭受了建军以来最惨重的损失,伤亡超过三分之一,重武器损失殆尽,彻底失去了进攻能力。师团长室兼次中将见大势已去,为避免全军覆没,不得不下令全线溃退,放弃抚顺、本溪等阵地,一路向凤凰城 方向败逃。
至三月二十六日傍晚,东线枪炮声渐渐平息。日军第20师团残部退缩至凤凰城一线,匆忙构筑工事,转入防御,同时紧急向国内请求增援和补给。东线战事,暂时进入了相持阶段。
奉天东线反击战,以中国军队的完胜告终。此役,警卫军 凭借绝对优势的炮兵火力和成功的多兵种协同,重创日军一个常设师团,成功地将战线向东推至凤凰城附近,为奉天、长春、鞍山等地的“大转移”行动,赢得了至关重要的至少十五天安全窗口期。
李幼邻站在指挥部外,听着远方渐渐稀疏的炮声,缓缓松了口气。第一阶段最危险的时刻,总算过去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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