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九儿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城西的武馆。
那是她用嫁妆钱买下的一个院子,改成了武馆。
一方面让土匪兄弟们有个正经营生,另一方面也是收集情报的据点。
“大小姐,”大牛套好马车,问道,“今天还去武馆吗?”
“去。”九儿点头,“怎么不去?”
她换上一身利落的短打,头发束成马尾,看起来英气逼人。
九儿带了四个土匪兄弟,加上大牛,一共六个人,坐着马车出了门。
马车驶出富贵街,转入主道。
清晨的京城,街上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九儿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忽然,她睁开了眼睛。
不对劲。太安静了。
这条街虽然偏,但平时也有不少小贩。
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
“大牛,”她掀开车帘,“停一下。”
大牛勒住马:“大小姐,怎么了?”
九儿跳下车,环视四周。
街道空荡荡的,两旁的店铺都关着门。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埋伏。”她低声道。
四个土匪兄弟立刻警觉起来,围成一圈,护住九儿。
就在这时,两侧的屋顶上,忽然跃下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手持刀剑,动作迅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同时扑了上来。
“保护大小姐!”大牛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刀,迎了上去。
四个土匪兄弟也纷纷拔刀,与黑衣人战在一起。
九儿站在原地,没动。
她看着那些黑衣人,眼神冰冷。
三皇子……果然动手了。
“棠梨花,”为首的黑衣人看向她,“有人花钱买你的命。识相的就乖乖受死,还能少受点苦。”
九儿笑了:“就凭你们?”
她活动了下手腕,向前走去:“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黑衣人被她这态度激怒,大喝一声,挥刀砍来。九儿侧身避开,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腕骨断裂,刀掉在地上。
紧接着,她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飞出去,撞倒了后面两个人。
其他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
九儿在人群中穿梭,如游龙般灵活。
她没有用刀,只用拳脚。
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狠辣。
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她头也不回,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过肩摔——
“砰!”
那人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又一个黑衣人挥刀砍来,她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掰——
“咔嚓!”
刀掉在地上,那人惨叫着后退。
短短几个呼吸,已经有五六个人倒地。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惊恐。
这个丫头……太强了!
“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下令撤退。
但已经晚了。
街道两头,忽然涌出几十个穿着便装、但训练有素的人——是刘澈的暗卫。
他们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个都不许放走。”影一冷声道。
战斗很快结束。
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全被制服。
九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影一:“你们怎么来了?”
影一躬身:“殿下不放心,让我们暗中保护姑娘。”
九儿心中一暖。
这个刘澈……想得还真周到。
“这些人,”她指了指那些黑衣人,“交给你了。问出幕后主使。”
“是。”影一点头。
九儿转身,准备上马车继续去武馆。
却看见另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帘掀开,刘澈走了下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担忧:“九儿,你没事吧?”
九儿摇头:“没事。几个小毛贼而已。”
刘澈上下打量她,确认她真的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刚接到消息,说三哥派人动手,就赶紧过来了。”
他走到九儿面前,忽然抓住她的手。
九儿一愣:“你……”
“别动。”刘澈轻声道,“我看看。”
他仔细检查她的手,发现手腕处有些发红,应该是刚才打斗时用力过猛。
“疼吗?”他问。
九儿摇头:“不疼。”
刘澈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膏,轻轻涂在她手腕上。
药膏清凉,他的手指温热。
九儿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我自己来就行。”她想抽回手。
“别动。”刘澈握紧她的手,继续涂药,“这药是我特意配的,活血化瘀,效果很好。”
他涂得很仔细,很温柔。
九儿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好了。”刘澈涂完药,松开手,却依然看着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要硬拼。你的安全最重要。”
九儿低头,看着手腕上清凉的药膏,轻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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