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地窖里的审讯,比想象中艰难。
九个黑衣人,无论怎么问,都一言不发。
那个刀疤脸更是冷笑连连,一副“要杀便杀”的模样。
九儿蹲在地窖口,看着里面被捆成粽子般的几个人,摸着下巴沉思。
“大小姐,要不……用刑?”铁头试探着问。
九儿摇头:“用刑没用。这种人,骨头硬得很,打死也不会说。”
“那怎么办?”
九儿眼睛转了转,忽然笑了:“我有办法。”
她转身回屋,不多时,拎着个小布袋回来。布袋打开,里面是几块金黄油亮的饼——正是她特制的“辣椒饼”。
但这次的饼,和平时不太一样。
颜色更深,红得发黑,表面还撒着一层灰白色的粉末。
“来,给他们喂饼。”九儿说。
铁头一愣:“这……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九儿拿起一块饼,掰成小块,走到刀疤脸面前。
刀疤脸被绑在柱子上,见九儿过来,冷哼一声。
九儿也不急,捏起一块饼,递到他嘴边:“尝尝,我新研制的‘地狱辣度升级版’,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刀疤脸闭紧嘴。
“不吃?”九儿挑眉,“那我可要强喂了。”
说着,她一手捏住刀疤脸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另一手直接把饼塞了进去。
“唔——!”
刀疤脸挣扎,但饼已经进了嘴。
起初,他还能强忍。
但很快,那股辛辣如火焰般在口腔炸开——这次的辣,和平时完全不同。
不只是辣,还带着一股诡异的麻和痒,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嘴里爬。
刀疤脸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眶迅速湿润。
他想吐出来,但下巴被卸过,一时合不上,只能眼睁睁感受那股怪意在嘴里肆虐。
更可怕的是,那股痒意顺着喉咙往下,一直蔓延到胃里,然后又扩散到全身。
“啊——!”
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不是疼,是痒。
痒到骨子里,痒到想把自己的皮肉都抓烂。
九儿退后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样?这‘痒痒粉’加‘地狱辣椒’的配方,还不错吧?”
她又拿起一块饼,走到第二个黑衣人面前。
如法炮制。
第三个,第四个。
地窖里很快响起压抑的闷哼和惨叫,九个黑衣人个个面红耳赤,汗如雨下,有几个已经忍不住开始用身体蹭柱子——痒,太痒了。
“现在,”九儿拍拍手,“谁愿意说点什么,我就给他解药。”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我说!我说!”最年轻的那个黑衣人崩溃大喊,“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九儿走过去,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那人吞下药丸,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嘶声道:“我们……我们是三皇子府的死士……这次的任务是……活捉六皇子,逼问江南盐案的证据……”
“证据在哪里?”九儿问。
“不、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抓人……”
九儿看向刀疤脸:“你呢?有什么补充的?”
刀疤脸还在强忍,但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那种痒,不是意志力能扛住的。
“我说……”
他终于崩溃,“三皇子……三皇子在江南有据点……在……在扬州城的‘春风茶馆’……那是传递消息的地方……”
“还有呢?”
“还、还有……这次行动失败……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他……他可能会派更多人来……或者……或者借官府的手……”
九儿眼神一凝:“借官府的手?”
“是……三皇子和本地一些官员有联系……可以……可以对你们山寨……派兵来剿……”
地窖里一片死寂。
铁头等人脸色都变了。
如果真派官兵来剿,那……山寨就完了。
九儿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行,我知道了。”
她转身对铁头说:“给他们喂解药,别让他们死了。这些人……还有用。”
“是。”
走出地窖,阳光刺眼。
九儿眯了眯眼,看向身边的刘澈:“你怎么看?”
刘澈沉吟道:“三皇子确实可能借官府之手。本地知府……很可能已经是他的人了。”
“那咱们怎么办?”
刘澈看着九儿,缓缓道:“姑娘可信在下?”
九儿挑眉:“什么意思?”
“若姑娘信在下,”刘澈一字一句,“此事……交给在下来办。”
九儿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行啊,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这些人口供要录下来,画押。”
刘澈道,“其次,那块令牌要收好。最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在下需要写几封信。”
“信?给谁?”
“给一些……还能信得过的人。”
刘澈看向远方,“三皇子既然动了,那在下……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九儿看着他,忽然发现这个总是温文尔雅、看似柔弱的书生,此刻眼中竟有种她从未见过的锋芒。
像藏在鞘中的剑,终于要出鞘了。
“行。”她拍拍他的肩,“需要什么,跟我说。我虽然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但……我拳头硬。”
刘澈失笑:“姑娘的拳头,确实很硬。”
两人并肩走回院子。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九儿忽然觉得,有这个“赘婿”在,似乎……再大的麻烦,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刘澈心中,却已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三皇子,舒贵妃,江南盐案……这些账,该算了。
就从这小小的山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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