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石榴树结了满枝红灯笼似的果,林风站在梯子上摘石榴,裤脚沾着草屑,却没留意手机在石桌上震得欢快。杨大幂端着盘刚切好的石榴块走出来,看见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指尖划过那些跳动的数字——《星河集》连续十天霸占专辑榜榜首,七首歌在热歌榜前十牢牢扎根,连带着“林风”这个名字,像初秋的爬山虎,悄无声息地爬满了城市的角落。
“又在忙你的‘小果园’。”她把果盘放在石桌上,仰头看他,阳光穿过石榴叶的缝隙,在他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王胖子刚才发消息,说你的歌被编成课间操了,帝都好几所中学都在跳,配的还是《少年》的旋律。”
林风抱着个沉甸甸的石榴从梯子上下来,果皮上的纹路像幅迷你地图。“课间操?”他擦了擦手,拿起块石榴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流进喉咙,“那得改改节奏,现在的版本太急,孩子们跳着容易岔气。”
正说着,胡同口传来熟悉的喇叭声,王胖子骑着辆电动三轮车晃晃悠悠进来,车斗里堆满了快递盒,印着“风语者后援会”的字样。“风子!幂姐!你们是把家当快递站了?”他跳下车,裤腿上沾着点泥,“这些都是粉丝寄的,有给你寄吉他弦的,有给幂姐寄孕妇枕的,还有个‘蓉城枇杷’,说她奶奶织了双婴儿鞋,非要你收下。”
林风蹲下身拆快递,手指触到个硬纸筒,打开一看,是幅装裱好的水墨画——画的是四合院的葡萄架,架下两个人影正在分食石榴,旁边题着行小字:“歌入寻常巷,人在画中央”,落款是“青竹砚”。
“这丫头画得真像。”他把画靠在廊柱上,阳光落在画纸上,墨色的葡萄藤仿佛活了过来。“上次签售会她提的古琴改编,我加了段《难念的经》的采样,等录好了寄给她。”
王胖子突然从兜里掏出张折叠的报纸,头版赫然印着林风的照片,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二线歌手林风:让旋律扎根生活的土壤”。“你看这评价,”他指着文章里的句子,“‘《天下》有江湖气,《有点甜》有烟火气,《北斗星的爱》有牵挂气——林风的歌,是能下饭的’。”
杨大幂接过报纸,指尖划过照片里林风的笑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进录音棚的样子,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吉他弦都调不准。“能下饭才好,”她把报纸折成小方块塞进围裙口袋,“总比那些飘在天上的调子强。”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音乐学院的系主任打来的,说想请林风回校开场讲座,讲讲创作心得。“就叫‘从琴房到街巷’吧,”林风对着电话笑,“我没什么大道理,就说说怎么把胡同里的鸽哨声写进歌里。”
挂了电话,他走到廊下拿起吉他,指尖拨弄琴弦,一段轻快的旋律漫出来,像串滚落的石榴籽。“改改《少年》的节奏,”他抬头看杨大幂,“加段手风琴,像小时候巷口卖糖人的调子,这样孩子们跳着舒服。”
杨大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低头调弦的侧脸,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粉丝群的消息还在不断刷新——“沪上小馄饨”发了段魔都外滩的视频,夜游的游船正播放《天下》,江风把“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的歌词送得很远;“山城小面”晒出老家的火锅店,墙上贴满了《踏山河》的歌词海报,食客们举着啤酒瓶跟着唱;最热闹的是“幂光守护者”,她们发起了个“旋律接力”活动,用《这就是爱》的伴奏编了段手势舞,已经有上万人参与,视频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却做着同样的手势,像场无声的合唱。
“你看,”杨大幂把手机递给他,“这些歌真的长脚了,自己跑到各处去了。”
林风的指尖在琴弦上顿了顿,突然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那个冬天,他蜷缩在出租屋里,听着窗外的风声写歌,那时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让自己的旋律被几个人听见。而现在,他的歌正跳进课间操,飘在江面上,贴在火锅店的墙上,像群调皮的孩子,在人间四处撒欢。
中午做饭时,林风炖了锅排骨汤,萝卜的清甜混着肉香漫满厨房。杨大幂靠在门框上看他忙碌,突然说:“央视春晚的导演刚才联系我,想请你唱《北斗星的爱》,说这歌‘有团圆的味道’。”
林风搅动着锅里的汤,白汽模糊了他的侧脸:“春晚啊……”他想起小时候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样子,窗外的鞭炮声和屋里的歌声混在一起,像年的味道。“唱吧,”他转身笑了笑,“把‘北斗星的眼泪,落在谁的手背’改成‘北斗星的光,照在回家的路’,更应景。”
下午的阳光透过葡萄架,在地上织出张绿色的网。林风坐在石桌前改乐谱,王胖子蹲在旁边给他读粉丝的留言:“‘帝都老墨’说,他孙子用《难念的经》当背书BGM,居然记得更快了,说‘听着有股念经的劲儿’;‘草原的风’发了段牧民骑马的视频,配的是《踏山河》,说‘马听了跑得都比平时快’;还有个‘海外浮萍’,说在异国他乡听到《少年》,突然想回国了。”
林风的笔尖在乐谱上划过,把《少年》的间奏改得更轻快些,像踩着跳房子的格子。“这才是歌该有的样子,”他抬头望着墙外的天空,鸽哨声远远传来,和琴弦的震动混在一起,“能陪着人哭,陪着人笑,陪着人把日子过下去。”
傍晚时分,胡同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杨大幂靠在林风肩上,听着远处传来的《有点甜》,是隔壁的小姑娘在跟着手机唱,跑调的旋律却透着股认真的甜。
“你说,”她轻声问,“等宝宝出生了,给他听哪首歌好?”
林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一起拨弄琴弦,一段温柔的旋律淌出来,像月光落在水面。“都听,”他笑了,“从《北斗星的爱》听到《少年》,让他知道,他的爸爸曾把生活写成歌,而他的妈妈,是歌里最甜的词。”
王胖子收拾快递盒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夹杂着他哼的《天下》,跑调跑到天边,却比任何完美的演唱都动人。石榴树的叶子在晚风中沙沙作响,像在给这平凡的日子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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