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基地的古装棚里,人造的月光透过纱幔,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杨大幂穿着素素的粗布衣裙,坐在临时搭建的草屋门槛上,手里攥着根没削皮的木簪——这是夜华偷偷给她削的,簪头歪歪扭扭刻着朵桃花,像极了戏外粉丝送的那支羊毛九尾狐挂件。
“各单位准备!素素等待夜华归来这场戏,争取一条过!”导演的声音在棚内回荡,场务迅速撤到镜头外,只留下一盏追光灯,刚好打在杨大幂微垂的脸上。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簪上的桃花纹。这场戏讲的是素素被锁在东荒俊疾山,日复一日等着夜华归来,从春等到冬,鬓角都染了霜。没有台词,全靠眼神和细微的动作传递“等”的滋味——这是杨大幂主动要求加的戏份,她说“有些思念,比说出来更疼”。
场记板“啪”地落下,杨大幂的眼神瞬间变了。起初是带着期待的亮,指尖轻轻敲着门槛,像在数着时辰;渐渐地,那点亮光淡下去,她开始摩挲木簪,动作越来越慢,像怕碰碎了什么;最后,她把木簪别在发间,望着门外的风雪,睫毛上凝起的“霜花”(道具雪花)簌簌落下,嘴角却牵起个极淡的笑,像在跟自己说“他会回来的”。
“卡!完美!”导演猛地站起来,监视器屏幕上,杨大幂发间的木簪在风雪里闪着微光,那抹笑比哭更让人心揪,“这就是我要的‘无声胜有声’!大幂把‘等’演活了,连雪花落在发间的节奏都透着盼头!”
杨大幂站起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助理递来暖手宝时,她才发现指尖冻得发僵——为了真实,这场戏用的是真冰屑,棚内温度调到了零下五度。“幂姐,快喝口热的!”助理把保温杯塞给她,里面是“青丘小狐狸”早上送的排骨汤,还温着。
她捧着保温杯暖手,手机突然震动,是林风发来的视频。画面里,嘉航工作室的录音棚亮着灯,他坐在钢琴前,指尖弹出段新旋律,像初春的融雪顺着屋檐滴落,清透里带着点痒。“给这场‘等待戏’写的配乐,”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笑意,“叫《簪上花》,你听这节奏,像不像摸木簪的动作?”
杨大幂靠在布景的草垛上,听着钢琴声里藏着的细碎停顿,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旋律里的小心翼翼,和她摩挲木簪时的心情,简直分毫不差——原来有些默契,真的不需要多说,一个音符就能懂。
下午拍夜华挖素素眼睛那场戏,杨大幂站在诛仙台边,望着“夜华”(男演员)举剑的手,突然想起粉丝整理的原着细节:“此时的素素不是不怕,是怕到极致反而平静了,像水冻成冰,看着硬,其实一敲就碎。”
她深吸一口气,在导演喊“开始”的瞬间,眼神里的惊恐突然褪去,只剩下片死寂。“你要,便拿去吧。”她的声音平得像湖面,却在“拿”字上咬出点血味,像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口。
“卡!”导演的声音带着激动,“大幂这个处理绝了!不是崩溃大哭,是心死成灰的静,比哭更有冲击力!”
收工时,杨大幂在休息室翻粉丝后援会的“情绪笔记”。里面详细记录着她每场戏的表现:“挖眼戏时,幂姐的喉结动了三下,是想咽眼泪吧”“等待戏的手指敲了十七下门槛,对应原着里的十七个月”“重逢戏时,幂姐的裙摆扫了夜华的靴三次,是忍不住想靠近吧”。
“她们比我还懂白浅。”她笑着跟助理说,指尖划过“青丘小狐狸”写的长评:“幂姐把素素演成了每个人心里的‘求不得’,不是轰轰烈烈的痛,是钝刀子割肉,一下下磨着心,却又在最痛的地方,留着点不肯死的念想。”
王胖子突然发来消息,附带张林风在录音棚的照片。他趴在编曲台上睡着了,手边摊着《簪上花》的乐谱,上面用红笔写着“加段女声气音,像风吹过雪地”。“风子熬了两个通宵,说要赶在你拍结局戏前把配乐做完,”王胖子的消息带着调侃,“他说这旋律得跟你演的白浅‘同频’,差一点都不行。”
杨大幂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望着棚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个冬天,在302琴房第一次见林风的样子。他抱着吉他弹《初见》,旋律硬得像石头,却在某个转音处突然软下来,像怕惊扰了什么——原来从那时起,他的旋律里就藏着这份小心翼翼的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狐狸窝”发来的集体晚安语:“幂姐早点休息,明天拍白浅恢复记忆的戏,我们在云端给你加油!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演,我们都在陪着白浅,也陪着你。”
杨大幂回复了个晚安表情,把手机揣进怀里。棚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响,和手机里循环的《簪上花》钢琴版合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摇篮曲。她知道,这场戏里的爱恨纠葛终会落幕,但戏外的这些牵挂——粉丝的笔记,林风的旋律,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懂,会像长夜里的星光,一直亮着。
明天要拍白浅恢复记忆的戏了,杨大幂摸了摸剧本上的九尾狐挂件,铃铛轻轻一响,像在跟她说:别慌,我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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