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航工作室的录音棚里,降噪耳机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只剩下木吉他的共鸣在颅腔里轻轻震荡。林风指尖扫过琴弦,《巷弄里的光阴》的间奏像溪水漫过青石板,带着蓉城特有的湿润气息。王胖子蹲在调音台旁,手里转着个黄铜拨片,那是“山城小面”她爸用老铜钥匙改的,边缘磨得发亮:“风子,这版民谣风比之前的流行版更勾人,像老茶馆里说书先生的调门,不急不缓,却让人挪不开脚。”
录音棚的玻璃门外,杨大幂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屏幕上是《三生三世》的后期制作表,“配乐混音”那栏被红笔圈了圈,旁边写着“周五前务必定稿”。她穿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银质手链——那是婚礼上林风送的,链节上串着个小小的吉他吊坠,走路时会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刚跟音乐总监通完电话,”杨大幂推门进来,带了股打印纸的油墨香,“他说《忘川谣》的交响乐版太‘满’了,想加段钢琴独奏,像水墨画里的留白。”她把杯热可可放在林风手边,奶泡上撒着肉桂粉,“‘沪上小馄饨’的妈妈说,你写钢琴曲时喜欢闻这味儿,能想起小时候的暖。”
林风的指尖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突然笑了:“你还记得高三那年,我在琴房弹《卡农》,你说‘这旋律太挤了,得挖个坑透气’?”他按下延音踏板,钢琴声在录音棚里荡开,像块石头落在深潭,“这段就用单音,每个音之间空半秒,像雨点子打在油纸伞上。”
王胖子突然从包里翻出个旧磁带:“你们看我找着啥了!这是当年在302琴房录的《初见》demo,杂音比歌声大,还能听见外面卖冰棍的吆喝。”他把磁带塞进录音机,滋滋的电流声里,传出段青涩的吉他弹唱,跑调跑到天边,却带着股莽撞的热乎劲儿。
“那时候总觉得,写歌得复杂才厉害,”林风侧耳听着,指尖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点,“后来才明白,最打动人的,往往是最简单的东西,像你奶奶熬的粥,没放啥调料,却暖得能焐热整个冬天。”
杨大幂翻着粉丝寄来的“音乐故事集”,指尖在某页停住——“冰城冰糖葫芦”写了篇短文,说她妹妹天生失聪,却能跟着《凉凉》的节奏打手语,“姐姐说这歌的震动像心跳,我能‘听’见”。“你看,”她把本子递过来,“音乐从来不止一种模样,有时候是声音,有时候是震动,有时候就是心里的那股劲儿。”
录音棚的时钟指向傍晚,夕阳透过百叶窗,在钢琴上投下金红色的光斑。王胖子突然想起什么,从冰箱里翻出袋冻梨:“这是‘冰城冰糖葫芦’托人捎的,说你们录歌费嗓子,冻梨润喉。”他把梨往桌上一拍,冰碴子溅起来,像撒了把碎钻。
林风啃着冻梨,手机在桌角震动,是银行发来的到账提醒——《凉凉》的最新分成到账,税后一千二百万。王胖子凑过来看,吹了声口哨:“够给藏区的音乐教室买五十把小提琴了!上次‘乡野琴声’说,孩子们用木板拼的琴,都拉得有模有样。”
“明天让财务转过去,”林风擦了擦手,目光落在调音台旁的公益账本上,上面记着“202间音乐教室”的字样,“再留笔钱,给帝都音乐学院的贫困生发创作基金,像当年学校给我的那笔助学金一样。”
杨大幂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三生三世》剧组发来的成片片段。白浅在桃林醒来的画面,正好配着《忘川谣》的钢琴独奏,阳光透过花瓣落在她脸上,像场没做完的梦。“导演说,这版配乐让观众的眼泪多了三成,”她笑着说,“刚才还收到制片方的消息,想请你给下一部戏写主题曲,税后一千万起。”
林风的指尖在钢琴上轻轻划过,旋律从《忘川谣》慢慢拐向《初见》,像条蜿蜒的河,最终汇入同片海。他想起穿越过来的那个清晨,自己站在302琴房的窗前,看着银杏叶落了满地,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而现在,那些迷茫都变成了脚下的路,路上有粉丝的灯牌,有孩子们的歌声,有身边人的温度。
录音棚的门被轻轻推开,小陈探进头来:“林老师,杨老师,外面雨停了,晚霞特别好看。”
三人走到走廊尽头的露台,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金红色,像幅泼墨画。远处的胡同里,传来卖花姑娘的吆喝声,混着谁家窗户里飘出的《凉凉》旋律,温柔得像场拥抱。
“回去再录段吉他solo吧,”杨大幂望着晚霞,声音轻得像羽毛,“就用你那把掉漆的老吉他,带点杂音才好,像日子本身,不完美,却踏实。”
林风点点头,转身往录音棚走时,听见王胖子在身后哼起《初见》的调子,跑调依旧,却比任何华丽的和声都动人。他知道,这场关于音乐的旅程,还会走很久,但只要心里的那团火不灭,只要身边的人还在,这些旋律就会像这晚霞一样,一次又一次,把平凡的日子,染成最温暖的颜色。
录音棚的灯光再次亮起,木吉他的弦震动着,像颗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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