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的扫尘日,帝都胡同里飘着松枝的清香。杨大幂踩着梯子擦窗棂,窗花上的金粉簌簌落在肩头,像撒了把碎星。林风举着掸子站在下面扶着梯子,目光总忍不住往她裙摆扫——绛红色的棉裙沾着点灰尘,倒比任何精致礼服都更像幅年画。
“小心点,”他把掸子往她手里递,“别光顾着擦玻璃,摔下来我可接不住。”
杨大幂回头时,鬓角的碎发扫过脸颊,眼里盛着笑:“我爸妈刚跟你爸妈通完电话,说定了年三十来这儿过年。我妈已经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了,被褥都是新弹的棉花,说你爸腰不好,睡硬床板舒服。”
梯子突然晃了晃,林风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触到棉裙下温热的皮肤,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窗台上的水仙开得正好,嫩黄的花芯沾着水珠,映得两人的脸红扑扑的,像年画里的娃娃。
王胖子的视频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他举着手机在自家厨房转圈,镜头里是挂得满满当当的酱肉:“风子!我妈说让你爸妈带点蓉城的腊肠,她要跟杨阿姨学做腊味合蒸。对了,年三十的饺子馅定了没?我爸说要吃酸菜猪肉的,寓意来年算(酸)是(食)有富余。”
杨大幂抢过手机笑着说:“王胖子你就等着吃吧,我妈买了二十斤猪肉,保证让你吃到撑。对了,让你妈把酱肘子的秘方带来,我妈要跟她切磋厨艺。”
挂了电话,林风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年货摊,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像被雪盖着的麦田。穿越过来这几年,他还是头次在帝都过年,还是和两家人一起,想想就觉得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照片——行李箱里塞着满满的特产,豆瓣酱、花椒、还有父亲亲手做的竹制笔筒,上面刻着“清风徐来”四个字。
“我妈说,这笔筒给你爸放毛笔正好,”林风把照片给杨大幂看,“我爸还特意买了两斤新茶,说要跟你爸较量较量茶艺。”
杨大幂的母亲端着盘糖瓜进来,芝麻裹着麦芽糖浆,咬起来脆生生的:“小风快看,这是我托人从胡同口买的,老帝都的手艺,灶王爷吃了保准多说好话。”她往林风手里塞了块,“你爸妈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我好准备年夜饭的菜。”
“我妈爱吃甜的,我爸无辣不欢,”林风嚼着糖瓜笑,“上次视频,他还说想念帝都的涮羊肉,就是嫌不够辣。”
“那简单,”杨大幂的父亲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本《川菜菜谱》,“我早准备好了,特意托人从山城买的辣椒,保证够味。”老人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道夫妻肺片,我研究了半个月,就等你爸来品鉴了。”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风起时幂”后援会的群里炸开了锅。“风语者”发了张粉丝拍到的照片——林风戴着口罩帮杨大幂家贴春联,红纸黑字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配文“林学长和大幂姐贴春联啦!年味儿这不就来了吗[酷]”
“‘琴弦上的云’:春联的字好好看!是林学长写的吗?求同款字帖[心]”
“‘蓉城枇杷’:作为蓉城人,已经开始期待两家人的年夜饭了!川菜配京味,想想就流口水[馋嘴]”
“‘木易林’:王胖子肯定会去蹭饭!建议给他准备个最大的碗[笑cry]”
“‘风遇幂’:杨大幂的妈妈好温柔!看林学长的眼神像看亲儿子[泪]”
杨大幂翻着评论笑出声,突然指着“风遇幂”的留言:“我妈刚才还说,等过完年,让你认她当干妈,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管你要歌了。”
林风刚要说话,门铃突然响了。杨大幂的母亲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个快递员,手里捧着个巨大的箱子:“是林风先生的快递,蓉城寄来的。”拆开一看,里面是台小型录音设备,还有张父亲写的字条:“听说你要给孩子们录拜年歌,用这个,比你那台旧的清楚。”
“叔叔太贴心了,”杨大幂摸着设备笑,“正好我们打算录个《新年版天地龙鳞》,加段两家人的合唱,肯定能上热搜。”
王胖子不知何时又打来了视频,这次举着的是件红色的唐装:“风子!我妈给你和叔叔各做了件唐装,纯棉的,穿着舒服。你看这盘扣,是龙纹的,跟你的歌绝配!”他突然压低声音,“年三十我能去凑个热闹不?我妈说一个人过年太冷清,想跟杨阿姨学包饺子。”
林风刚点头,杨大幂的母亲就凑过来说:“让他来!人多热闹!我再多准备点馅,保证管够。”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暖光。杨大幂的父亲在书房拉二胡,《喜洋洋》的旋律混着厨房的剁馅声,像首最市井的交响乐。林风帮着剥蒜,杨大幂在旁边择菜,两人的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就像琴键上相邻的音符,总能弹出温柔的和声。
“其实我以前总怕过年,”林风突然说,蒜皮沾在他的鼻尖上,“穿越过来那年,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煮泡面,觉得特孤单。”
“以后不会了,”杨大幂帮他擦掉蒜皮,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了个圈,“以后每年都有我们,有两家人,有王胖子,有那么多粉丝惦记着,你永远不会孤单。”
窗外的灯笼亮了起来,胡同里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混着远处的鞭炮声,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团圆奏响前奏。林风知道,这个春节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千万的分成,却比任何高光时刻都更珍贵——因为它藏着人间最朴素的幸福,像母亲熬的粥,父亲弹的琴,像身边人眼里的光,简单,却足以照亮往后的漫长岁月。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音乐平台发来的消息,《雪落人间》的税后分成已经突破千万。但林风此刻只想快点盼到父母到来,盼到年三十的年夜饭,盼到两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把所有的牵挂和祝福,都融进这热腾腾的年味儿里。
喜欢超级男生出道杀穿娱乐圈请大家收藏:(m.20xs.org)超级男生出道杀穿娱乐圈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